“自然是看到了断纹。”面对宁清歌,华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可没有韩久微那般好糊弄,以前的那些事情都是两人一起经历的,所以他比谁都清楚……
“华容姑娘好眼力。”
宁清歌自是没有相信,也没有戳穿,自顾自的说起来。
“这个木桩是我的一位故人弄断的。幼时我与她起了争执,她一怒之下拿出了长鞭,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吓得闭上了眼睛。”
想起宝珠当年生气的模样,宁清歌脸上不知不觉有了笑意,蹲下身摸了摸断裂之处。
“只听啪一声却未觉得疼痛,睁开眼睛一看那木桩已经断成两段,另一端还飞了出去正好砸到了长老头上。”
华容静静地听着,她怎会不知道这根木桩之事,当年她与宁清歌起了争执。原本那根鞭子只是想吓一吓他让他服个软,没想到他一脸宁死不屈的样子。
她虽泼辣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也不能真的一鞭子抽过去,但是收回去又十分没有面子,只能一鞭子抽到这木桩上了,好巧不巧砸到了长老,害得她挨了一顿罚。
“只是这根木桩风化得严重,应该也留不久了。”
华容道:“殿下若是不舍可以拿回去收起来。”
“不用了。”
“华容姑娘刚才说了万物都有其位,这里便是最适合它的位置,离开这里,它便只是一块木桩而已。”
“再说。”宁清歌玩笑道:“本王和它不一定谁先倒下……。”
“华容姑娘不是知道的吗?”
华容面色难看,虽然知道宁清歌说得是事实。
”静王殿下,这天下奇药名医无数,殿下莫要失去信心才好。”
宁清歌摆摆手,想要站起身来,却猛地咳嗽起来,下意识地扶住眼前的木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木桩一下子断裂开来,宁清歌也跟着栽了下去,幸好华容眼疾手快,一把将宁清歌扶住。
“殿下当心。”
华容一脸关切之色,与他记忆中的那张脸莫名地吻合在一起,宁清歌咳得眼睛沁出了泪水,情不自禁地便抚摸上了华容的脸颊。
“宝珠。”
华容似乎被灼伤一般变了脸色,扶着宁清歌的手也顿时松开了,宁清歌跌倒在地。
“殿下?”
华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反应过度,那双手尴尬地僵在原地不知该不该伸手去扶。
“无碍。”宁清歌压住心口的痛意,随手拂过眼角的泪珠,笑道:“让姑娘见笑了。”
“只是这木桩……罢了罢了。”
华容看向地上的木桩,木桩彻底断成两截,不同于以前的一分为二,这一次断成了碎屑,是彻底也补不上了。
“殿下莫要伤怀,万事万物自有定数。”
宁清歌笑道:“华容姑娘今日特别有哲理……倒是像想提醒本王什么事?”
“华容怎敢,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今日种种皆为试探,华容干脆挑明了说道:“殿下……还是觉得华容与殿下的故人相似?”
宁清歌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华容的脸。
“我先前听见……殿下唤我宝珠。”
华容道:“可是那位宝珠郡主?”
“你如何知晓。”宁清歌问道,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