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水中为何会如此吃力?
华容心中奇怪低头一看找到了原因,原来是宁清歌身上那件狐裘,因为湿了水变得重如磐石。
无奈只能先将宁清歌扔下,自己游了上去。
看得隐在一旁的暗卫心中大赫,正准备现身又看见华容撑着翻倒的小舟深深呼吸了几口,又潜了下去,脱掉宁清歌身上那碍事的狐裘带着宁清歌游上来,费劲将宁清歌拖上了岸边。
华容见宁清歌脸色惨白,赶紧检查宁清歌此时的情况,心中松了口气,脉象勉强算的上平稳,只是……。
华容眉头紧蹙,这脉象为何有回光返照之象,像是用了什么药物维持住表面的平稳,正想细细查看,宁清歌表情却变得十分痛苦,咳出一口水来。
“静王殿下,殿下?”
华容当机立断将手叠在宁清歌胸口处开始按压。
宁清歌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华容一脸担忧的神情,唇角却勾出笑意,缓缓地撑了起来。
“殿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宁清歌刚想摇头,胸腔之中却传来一阵痛意,开始咳了起来,这一咳却像如何都止不住一般,宁清歌拿出已经湿透的头帕捂着嘴,血迹却从手帕中沁了出来,华容慌忙起身。
“我去叫人。”还未走出几步,衣袖便被人拉住,发出布料撕裂的声音。
“殿下,怎么了?”
华容无暇顾及,蹲下身去看宁清歌的情况。
宁清歌痛苦地捂着嘴说不出话,眼睛却看向华容的左肩。
华容的左肩被一副刺青所占据……那是一朵盛放的菊花,原本清冷的菊花以肌肤为画显得尤为妖冶魅惑。
华容见此,立马明白了宁清歌在看什么,扶着宁清歌的手缓缓松开,眉头轻轻蹙起。
“你是故意的。”华容笃定地说道,语气也冷淡起来,甚至染上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怒意。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因宁清歌试探自己生气,还是因为他不惜伤害自己。
“殿下可还满意?”
宁清歌只是紧紧盯着华容的左肩,微微喘息着。
华容见他这样,怒极反笑。那笑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妖娆,华容慢慢掀开自己衣服,露出左肩的肌肤,缓缓向宁清歌凑近。
“可看清楚了吗?”
那刺青下的皮肤,光洁如玉,没有半点疤痕。
宁清歌缓过一口气,目光依然锁在华容身上,她也看着他,用一种不知是悲伤还是失望的眼神看着他,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
华容在宁清歌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和一丝茫然,继续说道:“殿下可看清了,华容不是那人。”
宁清歌刚想要说什么,却又控制不住猛烈地咳了起来,他只觉得胸口处似乎塞满了沙砾,开始慢慢窒息,视线也慢慢模糊起来……
华容本想上前查看,余光却看见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暗卫,脸上的担忧之色消失的无影无踪。
华容自嘲道:“殿下思虑周全,哪里需要我来救。”
“若是殿下想看,殿下直说便是,只是还请殿下今后切勿在做这种自伤之事。”
说完华容便起身离开,再未回头。
“殿下,静王殿下。”
宁清歌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如同一个玩偶一般任人摆弄,赶来的暗卫将他扶起,背在背上匆忙向观云处跑去……
宁清歌挣扎着回头,只看见华容决绝离开的背影走向相反方向……
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