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长公主府的生日宴还是薛饮珍一手操办的,半个京城的权贵都来了。
“听说一会儿看完戏,还能泛舟湖上听水声呢。”
“这想法真是别出心裁,江夫人年轻又用心。”
“江二公子孝心深重,”那人叹息一声,“就是长平侯府两口子,也忒没情意了。”
“哎,这一家子人都没法说。”
“是啊,大长公主。。。。。。。哎,虽说不是亲兄妹,可到底她是先帝认的义妹,怎么能。。。。。。。长平侯出征也没来看她一眼,今天的宴席都是小儿媳妇操手办的。”
“就是啊,长平侯夫人怎么不在大长公主府了?”
“两口子早就和大长公主闹掰了。”
“都是乌鸦,一窝黑。”
一些人虽然对大长公主府多有置喙,可到底碍于皇家的颜面,今日的席面来了个七七八八。
大长公主几日前听说谢重霄出征的事情,连夜病倒了,这几日薛饮珍一直在这边侍奉。
“还多亏了你。”大长公主脸色苍白,看着小儿媳妇憔悴的脸色,“你怎么如此憔悴,莫非是宿吟对你不好么?”
“不是,”薛饮珍勉强笑笑,“只是这几日,儿媳睡的不好。”
大长公主握住她的手:“本宫这个儿子,和我是生疏了。”
提及江宿吟,薛饮珍目光一顿,劝慰几句以后,离开。
亭台楼阁,曲水流觞,高朋满座。
薛饮珍刚好碰上一身鹅黄裙的聂华亭。
“大哥刚刚出征,大嫂打扮的可真是素净啊。”薛饮珍拦在她面前,“不过母亲刚刚说了,现在身子不适不想见人。”
“弟妹操持一家辛苦。”聂华亭说,“我只是给母亲见个礼敬个孝道,怎么这都不行么?”
“孝道?”薛饮珍反问,“若是大嫂真有孝道,那就不该争那座宅子,都已经别处居住,和谈什么孝道。”
“我不想与你吵架,让开。”
“若我说不呢?”薛饮珍抬起下巴,“今日这席面是我操持的,我说不让进就不让进!”
“薛饮珍,”聂华亭看着她,“听说二弟最近和燕王府的小姐走的很近,莫非弟妹生气了,所以脾气才这么大么?”
“你、你说什么?!你别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聂华亭面带笑意,“饮珍,既然不能忍受,为何还要欺骗自己,为何不肯相信,你所托非人呢。。。。。。。你还记得当初你来洛阳途中的事情么?”
“你,你胡说什么!”那是她一块心病,薛饮珍反驳道,“宿吟,宿吟他一直对我很好。”
“你愿意被骗,就这么一直骗下去也好。”
“我要去告诉母亲,我要让她把你这个骗子赶出去!”
聂华亭看着她进去的身影,眯了眯眼睛,跟了上去。
薛饮珍在大长公主面前哭诉哀求,说聂华亭辱骂江宿吟。
若是平常,大长公主肯定会向着自己的小儿子。
可是今天,这个不到四十岁的妇人只是摆摆手,“饮珍,我有话对你大嫂说。”
“母亲,我。。。。。。”
“好了,宿吟已经在等你了。”
从前一向受尽偏爱的薛饮珍,此刻却被冷落,愤懑不平地离席。
聂华亭同样不明所以。
“你过来,坐吧。”
“是。”聂华亭不冷不热地应着,“儿媳带了些补品,还请母亲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