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自己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可到头来竟然是为了方便自己和人家接触,就像爸爸说的,她在偷男人,当然那个时候她还太小,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偷男人,她要是懂,可能在之后的日子里,她和月茹之间彼此的恨会稍许淡薄一些。
月茹答道:“她自己跟过来的,她从小我去哪里都带着她,以前我老公和我吵架的时候,我就把她带走,一个人躲到泰山公寓去,那里的小房间灯也没有。现在她也离不开我。”说着,她抚摸猫猫的脸,自言自语道,“你怎么办呢?如果没有妈妈,你怎么办?”
猫猫扁着嘴,没有说话。
宋勐刚假好心道:“来,我买根冰棍给她吃吧。”
猫猫气呼呼道:“不要。”
月茹也婉拒:“不用了,她从小不吃别人的东西,是我教的,当年还被我打了一顿,而且她是我女儿,还是我买给她吧。”
接着,月茹便掏钱买了一根冰棍给猫猫。
宋勐刚故意道:“她不会偷听我们说话吧?”
月茹同宋勐刚道:“不会的,小孩子很单纯的,你给她点吃的,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猫猫也真是不争气,到底是个孩子,刚开始还仔细听着月茹和宋勐刚的谈话,结果发现没有什么出格的内容,无非是月茹在大吐苦水之后,就专心致志的吃她的冷饮了。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听到月茹说,“嗳,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呢?”
宋勐刚笑道:“大家都已经在电影院集合了,有人看见你在这里,就来通知我。”
猫猫眉头皱了一下,谁通知他的?——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月茹道:“宝贝,你走吧,早点回家去,要不然你爸爸会急的,知道吗?我不在的时候,要听爸爸的话。”
猫猫不想离开,她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宋勐刚,足足有几秒钟,然后才点头道:“好。”
接着缓缓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她知道他们两个都看着她,直到确定她走了才开始谈话。
但是他们没有料到他会折回来,孩子对于玩乐的地方总是最熟悉,俱乐部里哪个假山通那个回廊,那个山门通往那个地下室,她都一清二楚。所以她很快就回到回廊的入口处,而后倏地一下躲进旁边的草丛,矮□来,偷听他们的谈话。
她嘴里咬着刚吃完的棒冰里面的木棍,听见她妈妈呜咽的哭声幽幽的传过来:“我按你教我的去试他,结果他又打我,他又打我。”
宋勐刚愤怒道:“你老公不是人,你就这么惯着他?”
“可怎么办呢?”
“你别让他碰啊,就不让他碰。”
“他会打我的。”
“所以你又让他碰了?”
“他是我老公呀!”月茹无奈道,“这天下哪个老公要碰老婆,老婆能不让的。”
“即便是老公也不能这样啊,他到底有没有把你当人。”
这话戳中了月茹的心思,她哭的泣不成声。
同一时间,趁月茹专注的哭泣的时候,宋勐刚往草丛里瞄了一眼道,“那我算什么东西,你把我当什么,乌龟王八蛋吗?我还想以后好好和你过日子呢,你别让他碰你了好不好,我一想到你还让他碰,我心里比针戳还难受。”
“再说你老公有什么好,不就是他妈的*大了一点吗,身材长相我哪一点比他差,师姐,我想和你过日子,你给我吧。”宋勐刚一气说了许多。
但猫猫的忍受已经是到了极限,她不能容忍别人说她爸爸的坏话,绝对不能!
而且诚如她想象的那样,她妈妈果然是听了这个臭男人的话回来和她爸爸吵,她冲了出去,指着并排坐在一起的宋勐刚和白月茹道:“你们这两个人不要脸的人,尤其是你,你是个坏人,我要回去告诉我爸,让他来打你。”
月茹呆住了,呐呐道:“你…没走啊?你一直在草丛里偷看?”末尾,她的声音微微上扬,糟了,她想,怎么解释呢?
宋勐刚赶忙火上浇油:“去呀,你去叫你爸呀,我怕他啊?我他妈的想找他很久了,你去叫他,我就在这里等着,我等着他过来。”说完,朝对面的某个角落使了个眼色。
猫猫看见了,但她并不知道自己背后的某个角落里到底有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男的神经有问题吧,是在抽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