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下,几十人再次将陶家护卫队连同陶靖之和周谦等人都给团团围住了,不同于之前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此时冯雄带过来的几十号冯家精英手里却都是拿着枪,黑洞洞的枪口阴森森的对准了陶家护卫队,只要一有异动,他们会立刻开枪射杀。
祁五爷下了车,扫了一眼全场,目光从祁易邺和祁采薇脸上挪开,最终看向夜色之下,一脸俊雅淡然的陶靖之,陶家护卫队的确非同一般,让人不能小觑,只可惜陶家再强也只是潭江市的一霸,在祁氏集团面前还是不够看。
“爸,你来了,祁五爷。”冯霜苔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也终于挺直了腰杆,刚刚她被陶家护卫队给压的喘不过气来了,不过此时局势又完全调转过来了,该轮到陶家人被枪指着喘不过气来了。
“五爷!”祁易邺和祁采薇也恭敬的和祁五爷打着招呼,幸好五爷过来了,否则今天指望冯家,那不是报仇而是丢脸来了。
冯雄看了看这局面,冯霜苔带的那些小混混都被陶家护卫队给制服了,不过自己带来的这些冯家精英则拿着枪在外围包围了陶家护卫队,还有祁五爷在一旁压阵。
“陶老弟,你看原本不过是小辈之间的闹腾,竟然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笑呵呵的开口,冯雄挺着啤酒肚,得意洋洋的走向陶靖之,一副哥俩好的开口:“其实陶老弟,我们都在潭江市,没有必要闹到这样撕破脸的地步,今天的事情想必陶老弟你也知道了,抛开道上的规矩不说,祁氏集团可是死了七个人,陶老弟,你就算要护着陶沫只怕也是护不住了,何不将人交出来,也算是保全你们陶家其他人。”
“冤有头、债有主,陶家主,我们祁家人的血不会白流,用陶沫一条命换祁家七条人命,还是你们陶家赚了!”祁易邺也终于开口,冷眼看着陶靖之下达最后通牒,“交出陶沫,我们一笔勾销,否则今晚必定血溅三尺!不死不休!”
看着耀武扬威的冯雄和气势逼人的祁易邺,陶靖之俊雅的脸庞上一片冰冷,冷冷开口:“我陶家祖训: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活!祁家死了七个人,不过是算计陶沫却技不如人,最后枉死而已!”
如果不是冯霜苔和祁易邺、祁采薇打探到陶沫只带着一个保镖和一个管家在药店里,他们三人也不会想着趁陶沫落单来算计陶沫,结果陶沫这边战斗力太强,祁家死了七个人,冯家死的人更多,只不过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混混而已,冯家并不在意。
“陶靖之你身为陶家家主难道还不明白吗?如果你陶家和我祁氏集团可以平起平坐,今天你才有资格和我们说道理论公平,但是你们陶家在南江省不过是一条虫而已,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讨价还价!”
祁易邺嗤笑一声,不屑的看着陶靖之,“陶靖之,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交出陶沫,我放你们陶家一马,二是你护着陶沫,我们杀光你们陶家护卫队将陶沫抓走!”
这就是大家族的力量!如此的霸道如此的强势,就算是不讲理又如何?祁氏集团有不讲理的资本!陶家再横也不过是在潭江市,在祁氏集团面前根本不够看。
一时之间,冯雄和冯霜苔父女两人恨不能陶靖之继续这样狂妄下去,彻底得罪了祁氏集团,一旦陶家护卫队被灭了,陶家不过是一个空壳子,冯家绝对可以吞并陶家成为潭江市黑道老大,再也不用担心被陶家压了一头。
“陶家主,今晚之事不能善了。”一直站在一旁的祁五爷终于开口,没有什么威胁的狠话,就这样平淡的语调,反而让人感觉到压力倍增。
势力大,双方平起平坐,才有资格讲道理,陶家和祁氏集团的势力没法相比,所以祁家不会去追究事情的起因是什么,祁家只知道祁家有七条人命是死在陶沫手里,这笔血债必须用陶沫的鲜血来偿还,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陶家在我陶靖之手里二十多年了,过去我陶靖之不会因为任何人委曲求全,今日同样不会因为外人而置陶家人的死活于不顾!”淡然一笑,陶靖之态度丝毫不为所动,“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祁五爷眯了眯眼,有那么一瞬间,祁五爷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陶靖之这个家主的确护短,所以陶家在道上虽然臭名昭著,但是却有几分震慑力,但是以陶靖之的精明和城府,他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陶沫而置陶家于不顾?
可是这份疑惑之时一瞬间的,不管陶靖之有什么算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算计不过是空谈,祁五爷深深的看了一眼陶靖之,的确是一个人才,只可惜今晚之后,再没有陶家了!
“靖之,你是疯了吗?就为了一个陶沫,要害死整个陶家!陶家数百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你一人之手!”突然,夜色里,传来一道冷怒的斥责声。
却见二叔公不知道何时过来了,身后跟着面色复杂的陶家其他人,此时听到陶靖之的话,二叔公怒着老脸,目光死死的盯着陶靖之。
“家主,你是不是被陶沫灌了什么*药?”陶家昌也趁机给陶靖之上眼药,一脸愤慨的怒斥着,“陶沫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闯了大祸,家主你竟然动用护卫队,若不是我和父亲收到消息怕出了什么事急忙赶过来,还不知道陶家百年基业就差一点毁于一旦!”
随着二叔公一起过来的还有陶家其他一些重量级的人物,护卫队是陶家的根本,是陶家最强大的一支力量,家主大晚上的突然调用了护卫队,的确让人吃惊,所以二叔公这么一吆喝,其他人都跟着过来了,谁也没有想到又是因为陶沫。
“难道二叔要让我交出陶沫来讨好祁家,从此之后,让陶家沦为潭江市的笑柄吗?”陶靖之冷笑一声,从阿野的双腿残废之后,二叔公这些人就开始蹦跶起来,想要谋夺家主之位。
当初陶靖之宁可从旁支选人继承家主之位,也不可能让二叔公一家得逞,如今陶野的双腿有治愈的可能,陶靖之自然更不可能纵然二叔公这些人。
“家主,你不要偷换概念,我父亲不过是说家主脑子不清楚,为了一个陶沫却要葬送整个陶家,这是讨好外人吗?分明是家主你是非不分、公私不分!”陶家昌这些年一直觊觎着家主的位置,如今更是逮到机会就攻击陶靖之。
冷笑一声,陶靖之冷冷的看着蹦跶的欢的陶家昌,为了家主之位,先是勾结卫家,卫家倒台之后,又想要讨好祁家,二叔公一家已经算是背叛陶家了,陶靖之眸光冷寒了几分,看来是该动手了,否则日后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背叛陶家。
刚刚闹腾的挺欢,此时被陶靖之那犀利的目光这么一扫,陶家昌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别过眼,却是不敢和陶靖之这个家主对视。
可一想到自己日后也能成为陶家家主,凭什么要怕陶靖之这个快要过气的家主,陶家昌又生硬的将头转了过来,只是心里头依旧有些发憷。
“陶家主,你还是商量好了再决定,陶沫今天我们必须带走,这只是个人恩怨,和陶家其他人无关。”祁五爷倒没有一再的强势逼迫,可是他这样一说却置陶靖之于风口浪尖。
果真一听到这话,陶家昌又蹦跶起来了,气愤的指责陶靖之,“家主,你真的要为了一己之私,害死整个陶家吗?陶沫自己闯了祸,你却要让整个陶家来陪葬,难道陶沫的命是命,我们陶家护卫队的命就不是命了,陶家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了!”
一个家族和一个人孰轻孰重根本不需要考虑,虽然陶家在场的这些人也知道是祁家想要算计陶沫,却偏偏死了七个人,如今不过是依仗着祁氏集团的势大来逼迫家主,可是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陶沫枉死。
二叔公见陶靖之不为所动,此时不由转身看向陶家护卫队,“家主脑子不清楚,你们也跟着胡闹吗?都给我退回来!你们的任务是护卫陶家的安全,而不是为了保护一个陶沫害死整个陶家!”
陶家护卫队闻名整个南江省,可谓是陶家这个百年世家的根本所在,护卫队的选拔甚是刻薄刁钻,据说数千人里也不一定能挑出一个人来,而且护卫队的人除了精湛的身手之外,更是各行各业的精英。
平日里如同普通人一般潜伏在各行各业,一旦陶家发生灭族之灾,护卫队就会倾巢而出,这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不少世家忌惮,否则陶家也不可能成为潭江市黑道家族之首。
陶靖之今天动用的这只是护卫队里的一支,也是明面上的一支,负责保护陶家的安全,可以说是一把尖刀利刃,二叔公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护卫队并仅仅是听从家主的命令,他们保护的是整个陶家。
可惜护卫队却纹丝不动,如同根本没有听到二叔公的话一般,这让二叔公一愣,猛地抬头看向神色俊雅的陶靖之,是什么时候开始陶靖之竟然将护卫队收为己用了?
一想到陶靖之竟然无声无息的掌控了陶家的护卫队,二叔公脸色都变了,没有了护卫队的陶家还能叫做陶家吗?此时,二叔公才突然明白陶靖之这个家主比自己所认为的对陶家的掌控更强更深。
冷眼看着上蹿下跳的二叔公和陶家昌,陶靖之转过目光看向祁五爷,护卫队早在数年前就被陶靖之收为己用,成为了家主的私人力量,“五爷,陶沫只要是我陶家的人一天,谁想要动陶沫分毫,只能从我陶家人的尸体上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