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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第1页）

&ldo;但是你没有回想出性格特征，它跟阿奴什卡的天才一道儿遗传给你了。&rdo;

&ldo;什么样的性格特征呢？&rdo;

&ldo;重要性就在这里。对彼嘉&iddot;金&iddot;卡切叫嚷，说他是叛徒……以及再也不想见到他：这些全不是你，维琳诺莉。&rdo;

&ldo;除了我，是谁呢？&rdo;维琳诺莉问道，眼睛睁得老大。

&ldo;是你的阿奴什卡。她所在的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另一种关系。这是她的重孙女儿无论怎样也理解不了的。可是她的这位重孙女儿却咬紧了嚼环飞跑起来，就跟阿奴什卡处理事情同样的干脆。可是，她老人家在世的时候，确实还不能把原则的争论跟私人关系分别开来。&rdo;

&ldo;你是这样想吗？&rdo;维琳诺莉在退却了，&ldo;那是说，在生命研究所的电视中听彼嘉&iddot;金&iddot;卡切发言的……是阿奴什卡，不是维琳诺莉？&rdo;

&ldo;至少，在花园露台上迎接彼嘉&iddot;金&iddot;卡切的不是维琳诺莉，而是阿奴什卡。这位阿奴什卡，从各方面的品质来评价，仍然是她那个时代的人物。&rdo;

&ldo;可能。&rdo;维琳诺莉叹息了一声。

&ldo;你自己会懂得的，这种做法不合适！&rdo;维琳娜说得很坚决，&ldo;往昔的投影不应该遮蔽住今天的生活。你终究是你，维琳诺莉，而不是阿奴什卡，只是你能回忆起阿奴什卡的往事而已。你没有权利把彼嘉混和进伊林的生活年代里……&rdo;

&ldo;对的。那一刻，就象是我的米沙&iddot;伊林背叛了我……所以，我就向彼嘉发火了……&rdo;

&ldo;我懂了！……你的阿奴什卡是和我们一条战线的……她微笑着，瞅着我们。&rdo;

&ldo;唉，要是我早知道该怎么办就好了！&rdo;维琳诺莉叫唤了一声，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这时，两个出生于不同世纪的女人，两个在记忆中全闪现过祖先的生活场景的女人，都恢复了自己的面目和性格。她们看到，阿文诺莉祖母，阿尔谢厄，老彼捷尔&iddot;金&iddot;卡切……和他的儿子彼嘉正沿着小径走来。

维琳诺莉脸上泛起红晕，她探询地瞥视了一下维琳娜。

&ldo;彼嘉是属于使我感到亲切的这一类型的人，&rdo;维琳娜平静地说，&ldo;我希望能为这些亲切的人演奏钢琴，一如当年……那一个难以忘怀的年代。我应该知道，现在的人们是不是会接受我的演奏。&rdo;

维琳诺莉想尽力使自己举止安详。

阿尔谢尼吻了一下维琳娜和维琳诺莉。

阿文诺莉祖母身材瘦削，心情开朗，精神健旺。她在自己的孙女儿和年青的姐姐面前使劲儿挺直腰杆。

大伙儿顺台阶上了露台。阿尔谢尼掀动电钮，一道墙壁腾空而起‐‐放置着钢琴的房间打开了。

维琳娜坐到钢琴前。

&ldo;我是来自久远年代的人了，但是，我给你们演奏的则是更加久远年代的作曲家的作品，&rdo;她说，&ldo;我觉得，通过音乐表达出来的感情是不会衰老的，当然，如果我能表达得出来的话。你们得告诉我，我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物理学家们接纳我进入了这一学科的大家庭。音乐欣赏家们能够接受我吗？&rdo;

她弹了起来，象当年音乐竞赛会上那样弹奏着……那时，她在默送阿尔谢尼进入星际航行，她理解了，阿尔谢尼回避自己，是由于诚挚忘我的爱恋。现在，他就在这里，在身边……于是，她的乐曲满含着由衷的欢快，是那样的流畅，就象在最后一轮的竞赛会上……她演奏了贝多芬、肖邦、拉赫马尼诺夫的乐章。

当她的双手离开琴键，停息下来之后，大伙儿默默地坐着。

过了好一刻，金&iddot;卡切老人说道：&ldo;再没有比把幸福带给众人更加崇高、更加美好的了。&rdo;

&ldo;这是贝多芬的话！&rdo;维琳诺莉神采焕发地高声说，然后拉着彼嘉&iddot;金&iddot;卡切的一只手，领他走进花园。&ldo;我把阿奴什卡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你就会懂了。&rdo;她对他说。

于是，她详细地叙述着阿奴什卡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身上。他们的心情在音乐的触发之下，似乎摈弃了一切人间的芜杂，显得更加净化了。他们漫步在林间，走向了田野，田野的边沿显现出工厂的厂房。两个人全沉浸在幸福中。

这，大概，是对维琳娜音乐才能的崇高的评价。

三、安诺和安娜

维琳娜随手带上露台的小门，沿着小径，从自己心爱的那株云杉旁边跑过。田野那边，浓郁苍翠的树木把自己绿色枝条在小河上空拂动。阳光下，工厂的玻璃窗闪烁着耀眼的光亮。

富有弹性的步伐，均匀的呼吸，以及并非由于奔跑而慌乱蹦跳的心脏。

到了树林里。

多么喜爱在这里休憩呀，三个人一起，那时，有阿尔谢尼，有维琳诺莉！维琳诺莉能够在道路的边沿也采摘到蘑菇。阿尔谢尼逗乐地抱怨眼科专家。怪他们摘掉他的眼镜仍然没有能治好他的眼睛，因为他连象蘑菇这类迷人的玩意儿也看不见，娜维娜微微笑着，维琳诺莉幸福地哈哈大笑，正象她的阿奴什卡当年一样，只要有个由头使欢快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