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相关,如果她曾经受人误解,那她如今也深受误解,和你一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因为如今我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我和数以百计像我一样的人组成了所谓人民的定义。这就是当局——来源于我们自己的力量——使我们个体的弱点分离开去。你是一个教徒:你知道一个牧师不一定必须要被授权的,同样,一个警察也无需编辑入册。”
“我想你这话可有点对神不敬!”都铎生硬地说。
维里迪无视他的话。
“我自己就是一个不在编的警察:我是用自己的威望和力量来做事的,然后靠自己的内心来限制自己,结果就是,我可以随心所欲,而我的力量不受限制。想象一下!现在我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就让整个查特旅馆的女士们单脚站立在花园里。她们会立刻遵命——因为她们会自我催眠这样做是非常有趣的。按照我的命令这样站着对她们来说其实是一种恩惠,她们知道她们没有选择,如果她们不听从我的命令,她们就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为自己的命运祈祷,可能她们就会像马克斯韦尔一样被射杀。”
“我想你真是铁石心肠,我是不想再听这种对话了!”
“我很抱歉冒犯了你,不过这确实是真的——几乎令人厌倦的明显。时至如今为都铎王朝喝彩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它能够提供给众人的庇护已经不再被需要了,苏格兰场代替了星法院——旧式的传统还是传递了下来。”
“然后呢?”
“那么如果我随便找个理由就命令阿莫尼斯提的女士们单脚独立,她们可能因为信任我的为人而照办。但是如果我让她们全身裸·体地在花园里单脚独立,她们就会立刻拒绝。这就是和当年的王权时代不同的地方。”
他俩走到了旅馆前面,维里迪先生拿走了腌水果罐头,然后礼貌地说了一句“日安”,就走进了旅馆。
都铎先生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厅入口,由于怒气无法发泄而气得无言以对。最后缓了好久他还是说了一句,既不带怒气也不带诅咒。
“非常好!”他平静地自言自语。“非常好,我能跟你说点对你有用的信息,非常有用,我一说你就明白了!”
但是维里迪先生早就走远了。
当老人穿过大厅时,伯顿小姐正好在下楼梯,还没从最近的遭遇中恢复过来。他微笑向她致意。
“伯顿小姐,你有空和我聊聊吗?”
“呃,先生……”他看起来有点不安。“快到午餐时间了但是餐桌还没有布置好。”
“我想弗雷默小姐能够理解这一小会儿,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他拉起她的胳膊,穿过休息室来到花园里。杰克逊督察还在他桌子前,当他们经过时,他看上去十分惊讶,但是眼神很专注。
花园里的阳光温暖而明媚,空气里充满着强烈的薄荷气味。在花园尽头,门附近通向一个长椅,有一个水池,站在水池边他们看到细长云彩的倒影在水里缓缓移动,就想一个棉花做的标枪。
“好美啊,”爱丽丝说。看着银色的鱼儿在水里懒洋洋地游来游去。“它们就像树丛间游来游去。”
“你还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吗?”维里迪问。
她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