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大伯不仅买饴糖给你吃,大伯还救过你一命呢!”看宋月龄的神情,林大江还以为宋月龄忘了患有痴傻症时的记忆。
心想不如借此机会误导宋月龄一把,宋月龄或许会看在他曾经救过她一命的份上,放过他一马,便点头如捣蒜的道。
闻言,宋月龄勾唇笑了起来,身子靠着栏杆往前倾了倾,好奇道,“还救过我一命?什么时候的事。”说话时那求知的神情,好像真的忘了从前的记忆一样。
“就几年前,你被香丫头推进院里装水的大缸,要不是我把你救出来,你就得淹死在那缸里了,大伯看你受了惊,还给你买了饴糖,耀祖耀宗他们都没有,大伯就给你一个人买了,对你可好。”
林大江一脸谄媚的说完,抬头看了眼宋月龄的神色。
见宋月龄淡淡笑看着他,心想有戏,于是又舔着脸的恳求道,“月丫头,你看你能不能干就看在大伯曾经救过你一命的份上,饶过大伯这一会,就当是报大伯对你的救命之恩了。”
听完林大江的演讲,宋月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眸光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暗淡,小声嗫嚅着,“救命之恩。”四个字。
“对对对!”林大江激动的点头,“饶过大伯这一回好不好?”
宋月龄思绪被拉回,眸光也在这一瞬变得清亮。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冷笑道。
林大江没听懂,“什么意思?”他还以为宋月龄会爽快的饶过他呢。
“林家人给我和我娘带来的伤痛早已刻进了我的骨头里,和我融为了一体,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宋月龄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像在解释,又像在告诉自己。
林大江跪着的身体一僵,难以相信的惊呼出声,“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宋月龄还记得的话,那他刚刚说的那些不是在宋月龄的骨头上撒盐吗!
宋月龄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欣赏着林大江那如同调色盘般一会白一会青的脸色,顺便思考一下要怎么给原主林杀傻妞报这个仇。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看宋月龄那让人捉摸不透的脸色,林大江明白,宋月龄还清楚的记得他当年用饴糖把宋月龄骗到柴房的事。
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月丫头,大伯知道你现在想什么,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担心此事会带来的后果,林大江忙不迭的找补起来。
只是刚说两句,就被同样回想起原身记忆的宋舒兰打断了。
“饴糖,水缸,是我脑海中想的那件事没错吧?”宋舒兰身子发着抖,颤着声问宋月龄道。
宋月龄点头,“没错。”
话落,宋舒兰就像点了火的炮仗一般,嘴里大骂着‘林大江你个禽兽’往楼下冲去。
“什么事啊什么事?”胡老太一脸懵,这母女俩当着她面对暗号呢?
“我十岁的时候,林大江用饴糖把我骗到柴房,要强了我。”宋月龄面不改色的道。
“什么!?”胡老太像只炸了毛的猫,拄着拐棍尖着嗓子追上宋舒兰,“林大江你个畜生不如的狗玩意!”
宋月龄在二楼阳台看着,宋舒兰和胡老太两人跑到楼下,薅住林大江头发就开始拳打脚踢。
“你个畜生!给老娘死!”
“什么畜生,就是一坨屎!”
林大江被宋舒兰胡老太两个揍得嗷嗷叫,想躲躲不开。
想还手吧,宋薛正在一旁守着,他不敢。
只能哀求的看向在二楼阳台看戏的宋月龄,苦苦求饶,“不是这样的,月丫头,你听大伯解释、啊!”
“解你妹!”不等林大江解释,宋舒兰一脚踹在林大江嘴上,踹飞了林大江两颗门牙。
林大江捂着鲜血直出的嘴巴爬起,不死心的继续解释,“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月丫头,你先听大伯把话说、啊!”
“说你奶!”胡老太一拐棍甩在林大江嘴上,将林大江后槽牙打掉了两颗。
林大江一手捂嘴一手捂脸,像个不倒翁一样再次从地上爬起,表情是笑得比哭还难看,“月丫头,如果这样能解了你的气,那再打我两拳都没关系,只要你别送我去县衙,怎么着都成。”
“这是咋了,解什么气啊?这不是林家那三兄弟吗,大半夜的咋在咱家呢?”江文生抱着哇哇大哭的小汤圆出现在二楼阳台,看着院子里混乱的场面,有些不解的问宋月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