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规矩吗?”樊篱不信。
“真的,你看大家都喝光了。”楚殿喝完那杯酒,把酒杯倒过来给她看。
樊篱偷偷瞄了眼,发现导演和其他演员,确实喝光了祝酒。她咬咬牙,决定给自己来个痛快。
白兮若吓得按住她,“宝贝,你没喝过酒啊!”
她要是把自己灌醉了,华家和樊家那些妹控女儿奴,肯定会连夜杀过来的。
白兮若才不信他们真舍得彻底放手,让长公主直面世态炎凉。
鬼知道周围有多少眼线,恐怕樊篱一杯酒刚灌下去,华筠下一秒就去收购酿酒厂,从此以后改成生产果汁。
偏偏,樊篱对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
“没关系啦,我觉得可以。”她乐观的说。
‘可以’两个字尾音刚落下,旁边伸过来一只好看的手,从下方托住樊篱满满当当的酒杯。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手突然一空。
包厢暧昧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好看的男人。他微微扬起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滑动,藏进衬衫的衣领里。
带着酒香的暗红液体,让他唇色变得深了些。
樊篱看着看着,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空酒杯摆在楚殿面前,男人眯了眯暧昧的桃花眼,意味深长的看向裴景冉。
“咱们认识两年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您还有这么好的酒量。”他似笑非笑,想从那张处变不惊的脸上,窥探点什么。
裴景冉毫无波澜,依旧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听过一句话吗?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楚殿顿了顿,继续道,“这话是鲁迅说的,我就想问问……裴哥,你受得了疼吗?”
裴景冉平平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沉默已经说明答案了。
白兮若翻出手机搜了搜,凑过去给樊篱看,“我艹,鲁迅的棺材板按住了,这话真是他说的。”
“哦……”樊篱疑惑的瞧了瞧走远的男人,又瞧瞧裴景冉,小声问,“他说面具那些,什么意思啊?”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楚殿的脑子。”白兮若懒得管,扯了把樊篱,“酒会已经结束了,快走啦!”
停车场,那辆宾利还在。
原本应该在车内等候的刘顺,却消失了。
挡风玻璃贴了张便签纸,刘顺有事先离开,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回去。
白兮若手机震了下,是‘临时有急事’的刘经纪人。
刘顺:小白,给这波操作打个分?
白兮若:顺子哥,你太上道了!我这就找个借口溜走……
白兮若正准备用‘临时有事’当借口呢,就见樊篱已经拦住裴景冉,捏起手指攥成小筒,小心翼翼凑过去。
樊篱仰起脸,表情严肃的说,“裴老师,请您吹一下酒精检测仪。”
裴景冉沉默,漫长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