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是落荒而逃的。
华兰一向是乖巧懂事,可正是如此,才更让盛纮觉得惭愧。
且恼怒。
当然不是恼华兰,而是恼林噙霜让他丢了人。
宦海浮沉十数年,盛纮无疑是有些头脑的,他隐隐约约有些猜测,可内心并不愿意承认。
或者说,他不愿意把林噙霜往那方面想。
那可是他的真爱啊!
(卫小娘:呵~男人,爱的可真多,跟人家吟诗作对的时候也说是真爱。)
盛纮掩耳盗铃的想,或许是霜儿有什么苦衷,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但不管有什么苦衷,不跟他说,私卖田产,败家之相,总归是不对的,盛纮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训斥一顿。
盛纮说到做到,当真回去把林噙霜斥了一番,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被林噙霜给睡服了。
人呐,还是要有一技之长,身怀绝技,总少不了有口饭吃。
盛纮大度的原谅了林噙霜的败家之举,全然当做无事发生,第二天美滋滋的上衙去了。
只可惜还是高兴的太早了,盛老太太不动则已,一旦下定决心发动,就不会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待盛纮下衙回来,盛老太太便将他唤来寿安堂,也不说话,就含笑看着盛纮,把盛纮看的是满心疑惑。
“可是儿子有什么不妥?”
“并无不妥,我只是瞧着你气色不错,这就好啊。”
“劳烦母亲记挂。”
“我如今老眼昏花,能顾住自己已经不错了,是华儿这个孝顺孩子,怕你把自己气坏了,特地让人来告知我一声,让我多劝解劝解你。”
“母亲……都知道了?”
“知道了,你和林小娘说开了?
“嗯……嗯,霜儿她也是一时糊涂。”
“不妨事,家和万事兴,有误会解开了就好,既然如此,这面琉璃镜你也拿去还给林小娘,物归原主吧。”
盛纮愣了一下。
“琉璃镜?什么琉璃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