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夏将身旁的人打量一圈,花满溪,莫文老师,何导,何静,小梁,小禾,隋温洋……
叶文说的人,在他们中间吗?
这里隋温洋跟叶文最熟,可她怎么可能会让别的女人去发现她男朋友的好?
一晃进入腊月,苏黎世的拍摄行程彻底告一段落。
酒店总统包房里,庆功宴觥筹交错,热闹欢腾。导演助理已定好回国班机,明天晚上,转战云南大理。
今日,苏黎世最后的雪。
年夏独自走过长廊,推开一扇窗,风雪&ldo;呜呜&rdo;倒灌。
窗外大雪漫天,染白整座城市。如同何静有着沙漠情节,她有一份苏黎世情节。很多人都觉得法国巴黎最浪漫,可她觉得苏黎世的冷傲,更令人惊艳。
穿着情侣装,拉着心爱之人,徜徉在铺满雪的苏黎世街头,大手攥着小手,小脚踩着大脚,你为我铺路,我为你殿后。禁得住寒风的浪漫,才够浓烈。
所以在爱尔兰六年,她去过很多欧洲国家,独独未踏进瑞典。她总是傻傻憧憬着,有一天,能和风颜来这里度蜜月。可她终究来了,在没有风颜的日子里,苏黎世就只是苏黎世。
雪越下越大,模糊了视线。
苏黎世,再见了。虽然一直想看看你,但没了风颜的旅程,黯淡无光。
总统包房角落里,年夏一手拿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身体已喝得摇摇欲坠。但她还在疯狂地灌着,傻乎乎地笑了,泪眼朦胧。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一面刺痛着味觉,一面麻痹着神经,难怪那么多人喜欢……
&ldo;年夏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rdo;小梁正要来拿酒,这才注意到闷头喝掉两三瓶红酒的年夏,&ldo;我送你回房。&rdo;
&ldo;不用,我还能喝。&rdo;年夏在他怀里醉醺醺挣扎着,一会哭一会笑,嘴里迷迷糊糊咿咿呀呀,像受了委屈的笨嘴孩子,明明难受地很偏偏什么都说不出。
此时酒过三巡,已经醉了大半屋子的人,何静也搀着何导走了,是以倒没人太在意年夏。
&ldo;她怎么喝成这样?&rdo;隋温洋从身后追上来。
&ldo;不知道,看见时已经这样了。&rdo;
&ldo;给我吧。&rdo;隋温洋不由分说,将年夏从小梁怀里捞过来,看得小梁一愣。&ldo;我让小禾照顾她。&rdo;留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解释,人就被他霸气劫走了。
小梁站在原地,盯着渐行渐远的两人,若有所思。
隋温洋揽着年夏敲开小禾房门,交待小禾到楼下拿解酒汤,自己则打横将年夏抱到床上。
怀里小人唇红齿白,一双朦胧泪眼看得他心口疼。她不知是笑是哭,不知是羞是恼,反正一转身,赌气似的将头扎进了被子里。
&ldo;小笨蛋,会闷坏的。&rdo;
他哑然失笑,耐着性子将她身子轻轻翻过来,取来湿毛巾为她敷脸。
&ldo;我不要,我不要嘛‐‐&rdo;许是心里有火,她扭着身子不配合,撒娇的小软音格外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