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乔瞳孔难以掩饰的震惊,她都以为两人要徇私枉法了。
恰此时,佛前的木鱼声停下来,紧接着,慧觉大师双目微睁站起身来。
见人齐,奚乔顾不上解决掌中的信纸,胡乱地塞在袖口里,走到慧觉大师跟前。
“慧觉大师,您还能包庇他几时呢?如今人证物证俱在。”
她手指指向打湿的木箱,视线却是望向不怀好意的藏弘。
被人擒住的藏弘还在试图狡辩,“师父何来包庇之说,你并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人。”
奚乔道:“看来你还是认为自己所做之事天衣无缝?”
挣脱不开的藏弘不屑地别过头,“我没做。”
语气还是如此的坚定不移。
见他还嘴硬,奚乔也不兜圈子,道:“先不谈你是否真的杀人,但你盗窃了黄金,众目睽睽之下,你从井口拿出,又是运往何处?”
藏弘垂下头,没有回答。
一旁的慧觉大师面露质疑之色。
奚乔知晓他难以相信自己的弟子会潜入灵塔盗走黄金,遂直接打开木箱。
木箱的盖子落地那刻,慧觉大师的心也沉了下去。
奚乔见目的达成,继续道:“如若没有你偷放的五倍子,贤光怎么会死?没有你点燃的沉香,两者也不会相克,不过,你也够残忍,中毒死掉也就罢了,还把人剖腹放黄金。”
一番话说完,香炉里的青烟缓缓升起,弥漫在整座大殿。
而此时,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藏弘,他瞳孔发红,语气阴狠,“你又知道什么?假若他不贪财好色,无所事事也不会得到这个下场,一切不过是因果轮回。”
奚乔却从他的话听出了端倪。
看来贤光此人不仅仅是品行不端,那先前藏弘故意引他们前去告知贤光所作的龌蹉之事,恐怕还有其中的缘由。
此时的藏弘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自顾自大笑道:“井中的黄金本就是我与他一同发现,他却想独吞,素日里花天酒地,不思进取也就罢了,自有师父为他善后。黄金独吞也能理解,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为了这块黄金意欲下毒残害同门。”
“自你找到我初始,我便撒谎哄骗于你,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