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成心中异常惊骇,开山锄是华氏宝锄的至强一击,其幻影可达九层,老家伙当年就用这一招,数次教训过他,每一次他都只能伏地求饶,老家伙击出的幻影不过六层,三层凝成实质。他今日这一锄已经尽得开山至强风范,幻影九层,层层有如实质,超过老家伙威能数筹。
可九层幻影却没能迷惑到对手,这还不说,对手还泰然自若地击出了一记致命杀着。
这记杀着非常凌厉,他只看见了一枚红色棋子在锄锋上爆开,有如一颗威力巨大的穿甲弹,震得他脑袋犯晕,丹田激滚,大手更是一片酥麻,不知不觉中就失去了对宝锄的控制。
就在薛宝成惊诧间,厉吼再次传来,他骇然发现,小家伙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处,他的神念中,传来阵阵罡风,一只铁拳和一道黑芒同时袭来。
快,如闪电;狠,如魔神。
“不好,银凤,出~!”薛宝成无暇多想,也容不得他多想,龇牙挥出了左手。
一枚七寸银针飙射出,迎头击向雨涡的黑芒。银针急展,幻成一只银色凤头,一口吞噬掉射在半途的黑芒。他知道,这道黑芒更致命,一旦被射中,自己必定丧失战斗力。铁拳虽狠,不过是带着威能的拳头而已,他自诩自己的拳头能抵挡这势如破竹的一击。
“轰~!”铁拳轰然击到,穿过火云,穿过雨幕,宝哥只来得及缩回手臂。还未来得及振臂挥拳。铁拳已经狠狠击在他的右臂上。
“唔~!”薛宝成一声闷哼。身形倒飞出,一直滑出两丈,才堪堪停在山峰边缘。
他的手臂里隐约传来裂骨之音,接着,钻心剧痛传入心扉,他非常清楚,右臂骨折了。令他稍稍庆幸的是,不远处。黑芒泯灭,银凤幻回原形倒飞入他的衣袖中。
华涛居中而立,倚着石柱,手中握着抢夺来的宝锄,玩味地瞅着焦糊满面的薛宝成。
“宝哥,谢了呀!宝锄我替师傅收了。哦,对了,刚才我看见你射出了一枚银针,是华氏宝针吗?”
“想知道,自己问老家伙去!”薛宝成龇牙冷哼。
“你不就是老家伙吗?”
“我……”
“老不死的。这些都是你杀师夺宝,夺来的吧?你说彪哥是看门狗。我看你连狗都不如!”华涛挥锄怒骂。他太恨薛老大了,不仅抢了师傅的宝锄,还抢了师傅的宝针,说不准宝斧也被其抢走了,更让他不可容忍的是,其还勾引外敌。大华堂之所以没落,跟大三宝消失有直接关联,景小鹏之所以生死不明,和那个雨美人的狙击密不可分,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薛老大!
“咳咳咳!”薛宝成急火攻心,差点当头栽倒。
“怎么,我骂错了吗?你欺师灭祖,私吞宝物,此罪一;坑人卖人,逼良为娼,此罪二;杀人从黑,替东瀛狗办事,此罪三。你不死,天理难容!”
“你……你……你!”薛宝成嘴角抽搐,额头青筋暴起。他宝哥横行申都十数年,何时受过如此奚落和怒骂,今日不仅连折两手,还被一个小家伙肆意谩骂。
但他毕竟是只老狐狼,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捂着右臂,努力平复了一下心境。
“小子,你很强,比数天前又进步了许多,功力和心境都有了长足进步,是我小觑你了。不过你这点伎俩太老土,薛某几十年前就会,你是激不到我的。”
“不!不是我强了,是你太老了。你有五十了吧?守着三百佳丽,夜夜笙歌。这还不说,还把几个月的内息让一个东瀛骚婆娘撷去,一把老骨头,经得住这么折腾么?”华涛嗤笑道。
“呵呵,看来‘雨’对你真动了情,连这么私密的内容都告诉了你。不错,薛某和她在榻上缠斗了数次,也把数筹内息渡给了她。由此换来了她对你的绝情,换来了一次替我出手的机会。薛某恨呀,要是上次在废池边就使用宝锄,一定能将你锄进地府。”薛宝成冷笑着,趁着说话之机,左手涌出大股灰白光芒,那束光芒在右臂上来回抚动,也就十来息,凹陷的右臂重新恢复了原样。
华涛没有乘胜追击,他猜测宝哥一定还有后手。大三宝只现了其二,身为大宝的宝斧并未出现,这把宝斧才是华氏至强之宝,如无意外,肯定就在这匹恶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