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悦耳,极性感的嗓子,笑容里几丝讨好几丝勾引,一丝一缕缠绕过来,陈静姝一颤,手里的药膏差点没拿稳掉地上去。
抽时间得跟这家伙好好沟通一下,不能动不动就耍帅勾引人。
把药膏递给钟沐白,陈静姝就急忙上楼闪回自己房间了。
“走那么快干嘛。”钟沐白在她背后嘟嚷,语气委屈又无辜。
如果不走,那呆瓜会不会傻乎乎的让自己帮他抹药膏?
陈静姝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
大概是惊喜已太多,这天晚上平安度过。
第二天上班走进办公室,陈静姝才想起自己的“好同事”背后散布谣言捅刀子的事儿。
要不要追究?
追究?谣言虽然是杀人软刀子,可民众却完全不当回事。
不追究,这回可以说她跟总编同居,下回说不定能说出更难听的。
谢慎言还没上班,陈静姝在座位前坐下,转动钢笔思索。
她还没想出对策,许妙声先来撩她了。
“静姝,昨天有个女的来找你,喊你姐姐,是你妹妹吗?长得不错,可打扮的……哎,像站街女郎。”
“是吗?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陈静姝笑道,瞬间想到一个让许妙声吃憋的主意,拿出手机按下陈楚华的手机号,接通后,开了免提。
“我说,陈静姝,你那个妹妹出现在我们杂志社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怎么站街女郎拉客拉到我们杂志社里来了!”许妙声高声说。
“你才是站街女郎,说错了,你连站街女郎都不配,你就是一条母狗,骚得没男人要上赶着跪舔的母狗……”陈静乐是陈楚华的心尖儿,听说心尖被人骂成站街女郎,怒不可遏,破口大骂,噼里叭啦,足足骂了半个小时,根本不给许妙声开口,末了,咚一声响,砸桌子,恶声问道:“陈静姝,骂静乐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我要发律师函告她毁谤伤害静乐名声。”
李湄君等人惊呆了,许妙声脸庞涨成紫色的茄子,周身哆嗦,出气多进气少,话都说不出来。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谢慎言只听到后半截,看神色,知道许妙声处下风,挑了挑眉,闲笑着打趣。
“谢慎言,管好你的人。”许妙声咬牙切齿,化了烟熏妆的眼睛充血般赤红,像聊斋里的女鬼。
“你先担心自己,不想接律师函的话,管好自己的嘴。”谢慎言淡淡道,走近陈静姝,优哉游哉拿过她的手机把玩,赞叹:“一千多块的国产机,音效不错。”
他总是这么护短,不问缘由。
陈静姝不觉得孤单了,卸了张牙舞爪的面具,冲他甜甜笑。
许妙声除了摔椅子砸东西,做不了别的什么。
眼看把许妙声镇下去了,谢慎言背上包,拉陈静姝出门。
“走,我要出去采访,一起去。”
出了大楼,陈静姝扶着谢慎言的胳膊,笑得直不起腰。
太爽了,终于让许妙声见识了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那点段数在陈楚华面前不堪一击。
谢慎言没笑,默默看陈静姝,温淡的眸子涌动着沉沉的悲哀。
“师兄。”陈静姝爽朗的笑声越来越低,在谢慎言爱怜的目光里,嘎然停止。
“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他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