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源源不断地灵力支撑着她,司颜这会并没有感到几分饿意,她皱起了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抬手看着手心突然变得错综复杂的线路,女孩脸色变了变,微微沉下,神情有些晦涩难辨。
杂乱无章…
这一劫,是她的。
司颜深吸一口气,复又攥紧了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因为她收紧拳头过于用力,也刺痛了她的手心。
痛意袭来,带来几分清醒,司颜再次伸开手,看不到尽头的线路下,逐渐显露出一条格外清晰的线路。
那是…她这次的劫难。
在劫难逃?司颜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词,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在劫…难逃?”司颜突然眯起了眼,另一只手的顺着手心那条清晰的线路慢慢走过,他轻啧了一声,有着几分讥讽。
“那就看看,究竟谁会是劫吧。”
她知道自己命大,她也不信她会斗不过一个莫名其妙的咒术。
竟然它早已被前辈大能所禁止,那就证明,这种咒术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世间。
不该存在于世间的咒术,也想要了她的命?
司颜轻嘲地勾起唇角,“想杀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与祁斯年相比,修为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若是一个早就该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咒术,也妄想杀她?她真的很期待。
另一边。
顾家。
顾时歌刚停下手中的工作,察觉到空气中传来异样的波动,男人好整无暇的勾起了唇,抬头看去。
“妖殿的光临,真是让我这顾家的小书房蓬荜生辉。”
祁斯年冷着脸,不着痕迹扫过被顾时歌称之为小的书房。
他没心情同顾时歌绕弯子,嗓音冰冷,“解咒之法。”
“哦?”顾时歌愣了一瞬,听到祁斯年的话,他笑意不变,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起身朝祁斯年走来。
“妖殿莫名前来,又莫名要求我解咒,这…”
“或是顾某愚钝了,竟不明白妖殿的意思,不如妖殿再说的明白些?”
祁斯年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看向顾时歌的眸光添了几分冷意,“顾时歌,我没时间同你绕弯子。”
“给她解咒。”
顾时歌噙着笑,不慌不忙的为他斟了一杯茶,冒着热气的茶水出现在他的眼前,顾时歌对他做出邀请,“既然妖殿有事,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祁斯年不语,停了两秒后,人影闪过,出现在顾时歌面前,他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复又放下,单刀直入问,“你想如何。”
顾时歌隐在镜片下的眸子闪了闪,脸上挂着的是温润如玉的笑,却莫名让人感到危险。
“不如何,只是许久没有看到妖殿为旁人焦急的模样了。”
“有些…好奇。”
祁斯年眉峰微皱,不悦的纠正道:“她不是旁人。”
顾时歌听到这话,笑意明显僵了一瞬,隐在镜片的眸光微变,他看向祁斯年,似是在确定他话中的真假。
好一会儿,他敛去了笑意,道:“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