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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她的舞步嘎然而止，观众中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她跳上大篷车的车顶，以一

个坚决的手势，让大家静下来：

&ldo;安静!我们的上尉被吵醒了。&rdo;在车把式的位置后面，有一个狭长的篮子，

样子像是关上门的岗亭。她提起篮子的一端，将盖子打开一半，大声说道：

&ldo;唔，蒙福贡上尉，睡得好吗?喂，该出操了，我们迟到啦。罚款，上尉!&rdo;

她打开篮子，把它竖了起来，观众看见里面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好像躺在一个舒

适的摇篮里一样。这孩子一头金色的卷发，红扑扑的面颊，张开大嘴打着呵欠，似

醒非醒地朝多罗泰伸过手。多罗泰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吻了吻。

&ldo;德&iddot;圣康坦男爵，&rdo;她喊道，&ldo;我把上尉交给您了。他的蛋糕准备好了没有?

那好，演出继续进行，由蒙福贡上尉表演军操。&rdo;蒙福贡上尉是马戏团的丑角。他

穿一件美国大兵的旧军装，上衣拖到地上，裤子扭成一团，裤脚一直卷到膝盖，这

么一套衣服使他行动非常不便，走不了十步路就会摔个跟斗。蒙福贡上尉的滑稽表

演，就是一个接一个地摔跟斗，以及站起来以后无动于衷的表情。当他一手抓鞭子，

另一只手拿蛋糕，满脸果酱，向观众介绍独眼喜鹊的时候，引来了一阵哄笑。

&ldo;换腿，&rdo;他向马儿发出命令。&ldo;原地打转……跳波尔卡舞。站住，独安喜鹊

（他不会发&ldo;眼&rdo;字这个音）。现在，走西班牙舞步。好，独安喜鹊，非常好。&rdo;

独眼喜鹊晋升为马戏团的演员之一，傲然无物地只顾绕着场子转圈，并不理会上尉

的命令，而上尉本人则跌跌撞撞，摔倒了又站起来，一边还要捡他的蛋糕，也不管

马儿听不听话了。小家伙旁若无人，马儿不停地转圈，这个滑稽的场面令多罗泰哈

哈大笑，她的笑声又传染给观众，使他们的乐趣倍增。大家看到，虽然这种演出天

天如此，小姑娘总是那么高兴，情绪始终是那么高昂。

&ldo;很好!上尉……&rdo;她大声地为他打气，&ldo;好极了!……上尉，我们现在绕场

四周，表演抢掠妇女这场戏。德&iddot;圣康坦男爵，您演可恶的强盗。&rdo;可恶的强盗一

把抱住她，嘴里嗷嗷直叫，将她放在马背上用绳子绑好，然后他自己跃上马，独眼

喜鹊在沉重的负担压迫下，慢慢地朝前走，德&iddot;圣康坦男爵则拼命地吆喝：

&ldo;快跑!快跑啊!&rdo;与此同时，上尉镇静地给他的玩具枪装上子弹，瞄准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