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冲摇摇头,“没事,休息个两天就和以前一样了。”
“不要硬撑,如果为了我让你出事的话,你让我今后的日子还要怎么活?我彻底成了一个害人精了!”她忽然自责的说道,她觉得所有人在她的面前都逞强,最后出事了,剩下她一个人自责,却无补于事,她已经害怕受到良心的谴责,她不想做受保护,连累人的那个人,她不认为自己是个值得别人保护的人。
“为什么要这么想,发生的事都是大家自愿的,如果不愿意,没人能够强迫,对吗?别人对你的好,你好好收着就是,不用太过在意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的很难!”她有些泄气。
电话又震了几下,段子冲接起来,嗯嗯了几句,放下道:“城里一切平静,就连医院的人都全部撤走了,剑血停止了对你的搜索。”
程飞扬一听失望的叹了口气。
“姐,这不是好事吗?”
“不是好事。”她扶了扶额,说:“他们知道了我一定会主动出现,才停止搜索。”
“为什么你要主动出现?”段子冲眼珠一转,紧张道:“难道又是为了霍俊泽?他们又要抓霍俊泽吗?可是和这幅图有什么关系?”
程飞扬倒是忽略了霍俊泽这茬,不过这幅图在她的直觉中和霍俊泽没有太大的关系。
“姐,如果是霍俊泽,我不会让你去的,你已经为了她差点没命,该做的你已经做了,你不欠他的,他有邱立军的保护,完全不用你去插手。”
“我又没说要为他做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她干笑了下。
“我是怕你知道他有危险,又奋不顾身的去救他,他是你的软肋,一旦被人抓到就会害死你,这不是一件好事。”段子冲道。
“我的软肋很多,所以注定我不是个做大事的人。”她自嘲地说。
“软肋可以很多,致命的却只有一个……”段子冲悠悠的感叹,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吗?为什么我觉得致命的很多呢?看你怎么看吧。”
段子冲呵呵两声,“是不是我们躲在这里,整天就只能谈这些人生哲理了?我们明明都没老,却感觉很老了似的,这种日子真舒服。”
“这种生活离我们很远,虽然我们不是老人家,但我们经历的事情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经历的,你现在二十刚出头,但没有那种青涩的感觉。”程飞扬说。
“或许是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一直在社会上打拼,早就被人踢出年轻一族了吧,我不敢想象自己三十岁的时候是什么心态,说不定是个老头子了。”
程飞扬禁不住笑了下,“那样也不错,成熟男人可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而且我相信,那个时候的你一定很有魅力,也很有成就。”
“然后呢?”段子冲淡淡的问一句。
“然后你就想什么有什么。”程飞扬兀自笑笑,“美女一大堆,任你挑。”
段子冲也笑,没有接着说下去。
程飞扬看着他手里捏着电话,心里矛盾着,段子冲忽然道:“姐,你应该给邱立军打个电话了。”
程飞扬蓦地抬头看他,总觉得他能够猜中她的心事,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直接说出来,倒是省了开口的挣扎。
“我怕电话被人追踪。”她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没关系,你可以发个短信,如果短信都被追踪的话,我们早就不能安然的坐在这里了。”
她接过电话,段子冲注视着她的手,意味不明的表情。
她打开信箱,不知道该发个什么信息过去,踌躇着,最后只发了一个问号,不期然,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她摁断,又发了一条不方便接听的消息过去。
电话沉默了,她盯着屏幕发呆,正当她想再次发条信息直接询问邱立军霍俊泽的具体消息时,那边来了一条短信,“你去了哪里?俊泽已好,安!”
她自然不能说自己在哪儿,将短信删掉,交给了段子冲,她只需知道霍俊泽的消息即可,心里的大石,彻底落地了。
“没事了吧?”段子冲问。
她点点头,看向段子冲,郑重其事的说:“子冲,真的谢谢你。”
“姐,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只是做我觉得对的事,不求任何谢意。”
闲聊了一早上,挨到了中午,程飞扬还没有等到剑血下一步的动作,不免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