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ldo;磨&rdo;里玩不同,黄米玩起来高度投入,有时会忘了拉警报,那里是公共场所,厕所不象家里的那么近,很容易尿在地上,只好穿个&ldo;尿裤裤&rdo;,以防万一。但黄米最不喜欢穿&ldo;尿裤裤&rdo;,每次出门之前,都要磨一番嘴皮子,劝说他穿上&ldo;尿裤裤&rdo;,如果道理讲尽了还不肯穿,米妈就把爸爸的脸搬出来:&ldo;看爸爸的脸!&rdo;爸爸又被做了稻糙人,万般无奈,只好严肃地说:&ldo;快穿上,不穿不能去&lso;磨&rso;里的‐-&rdo;有次黄米倔上了,一直&ldo;no,no&rdo;地不肯穿,米爸只好一直木着脸,坐在沙发上不起动。黄米避开他爸,到几个女家长那里去求情:&ldo;妈妈,磨!关嘛,磨!归嘛,磨!&rdo;声音细嫩得近乎哀求,几个女家长早就心软了,但大家做惧怕状,看米爸一眼,全都不敢动的样子,反反复复就一个政策:&ldo;爸爸说了的,不穿尿裤裤不能去&lso;磨&rso;里玩&rdo;太奶奶看黄米四处求情太可怜,想转个弯:&ldo;算了,这次不穿吧,下不为例。宝宝,到了&lso;磨&rso;里,记得早点叫&lso;批&rso;啊‐&rdo;米爸大义灭亲地说:&ldo;不行,不穿尿裤裤,就不能去&lso;磨&rso;里玩‐-&rdo;黄米求了一圈,没有求动一个人,只好自己跑到门边去张望,指着停在外面的车说:&ldo;车车,磨‐-&rdo;,宛如坐监的人渴望自由一般。米爸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但咬牙坚持着。黄米也不告饶,一个人趴在沙发上,闷头不吭声,几个大人各怀鬼胎,不知道这事该怎么了结。最后太奶奶再次出来&ldo;转弯&rdo;,拿了尿裤裤,连劝带逼地给黄米穿上,又牵着他到米爸面前,教他说:&ldo;爸爸,我穿了尿裤裤了,我们去&lso;磨&rso;里吧‐-&rdo;黄米还没说出这话,米爸已经跳将起来,抱了儿子,左亲右亲,边往门外走边说:&ldo;儿子,爸爸也是没办法呀,你不穿尿裤裤,把&lso;磨&rso;里的地毯打湿了,警察叔叔要抓你的呀‐-&rdo;艾米:黄米的金牌梦米爸米妈小时候都做过金牌梦,不过那时对&ldo;金牌&rdo;这个词还不怎么熟悉,只知道&ldo;冠军&rdo;或者&ldo;第一名&rdo;的说法。米妈小时候打过很多运动项目的主意,但都是半途而废,或者应该说是&ldo;起跑而废&rdo;,因为如果以金牌为终极目的的话,那米妈还远远没到半途,都是尚未入门就废了。米妈学过体cao,不知道是看了谁们的平衡木表演或者训练,就迷上了人家那根窄木头。瞧!那么窄一根木头,人家居然能在上面&ldo;左翻右翻&rdo;,是多么了不起啊!想象如果是自己在那根窄木头上左翻右翻,那该是多么的‐–多么啊!于是吵着闹着要去学体cao。父母挖空心思费尽心机找了教练,让米妈去学体cao,结果米妈学了没多久就不肯去了,原因是&ldo;不好玩&rdo;,教练老也不教米妈&ldo;左翻右翻&rdo;,连那根窄木头都不让米妈上,却老是叫米妈们一干小孩子跑步压腿什么的,烦不烦啊?父母解释说跑步压腿都是&ldo;基本功&rdo;,不先练跑步压腿怎么可能去平衡木上&ldo;左翻右翻&rdo;呢?米妈才不管你什么&ldo;鸡本功,鸭本功&rdo;,不好玩就是不好玩,坚持说:&ldo;我不想学基本功,我只想学平衡木。&rdo;老爸老妈见米妈把&ldo;基本功&rdo;和&ldo;平衡木&rdo;对立起来了,知道这孩子与那根窄木头是没缘了,遂不再劝说,只给教练陪个礼,就再也没送米妈去学什么体cao了(很可能埋没了一个世界级窄木头冠军,谁知道呢?胜利不是往往来自于再坚持一下吗?)米妈的兴趣后来就转到芭蕾舞和各种乐器上去了,当然全都是&ldo;起跑而废&rdo;,而且都废在&ldo;基本功&rdo;上。米妈学芭蕾,是冲着&ldo;天鹅湖&rdo;那样的&ldo;踮脚尖&rdo;去的,但芭蕾老师偏要叫米妈练什么&ldo;下腰&rdo;之类的枯燥玩意;米妈学拉提琴,是冲着&ldo;粱祝&rdo;们去的,但提琴老师偏要叫米妈拉空弦,还要练夹琴,夹得米妈腮帮子生疼,疼得米妈暗骂那个发明提琴的家伙:身上这么多地方,琴放哪里不好?偏要夹在腮帮子下面!米妈在体育方面主动要求的&ldo;金牌培训&rdo;就这么结束了,但因为个子比较高,在学校读书时还不断被拉进篮球队排球队里去&ldo;被动培训&rdo;。但米妈是同样的老毛病,就是不喜欢&ldo;基本功&rdo;,只喜欢&ldo;赛球&rdo;。偏偏排球队篮球队的教练都喜欢&ldo;基本功&rdo;,动辄就是跑步压腿摸高那一套,一练好久都不让米妈尝尝&ldo;赛球&rdo;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