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衣经过几天的休养,总算能下*行动自如了,月碧落给她准备了几身好衣裳,又给她涂脂抹粉的,打扮出来,真是一个风情万种。
秋衣是东方芮白手下的花魁,本来是存了一大笔银子为自己赎身的,可这些银子被一个负心汉给骗走了。
为了再筹钱,只好去赌庄出老千,但即使如此,要赚到能赎身的钱也要极长的时日,于是她就逃,逃过几次,被打过几次,最后一次才遇到月碧落。
对于她来说,逃,只是为了自己有个自由之身,而她的心,也因为被那骗走她银子的负心汉给伤了,对爱情不曾奢望了。
所以月碧落向她提出帮忙的请求,她虽犹豫但是还是坚决地答应了。
伺候一个男人,总比伺候那么多奇怪的男人强。
而且月碧落向她保证,只需要伺候半年,这对她来说,已比原来好太多了。
“月姑娘看我这身如何?”秋衣花枝招展地在月碧落面前转了个圈,轻盈浅笑,点点勾人心。
月碧落噗嗤一笑:“别抛了,你这媚眼再抛下去,我都要被盅惑了。”
有了花魁秋衣,何愁东阳修不上勾。
“这几天你就在王府里多走动,让瑰璞陪着你,没人敢欺负。”
秋衣点了点头:“嗯。”
两人又聊了一会,月碧落把她大概要做的事情交待了一下。
秋衣很聪明,很快便懂了她想要的是什么结果。
两人愉快地把计划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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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春雨绵绵
院里的花儿经过一场雨的洗礼,小苞骨儿绽放了一大片,浇过染料的月季变得深蓝,一朵朵散发着诱人的魅惑。
月碧落站在院里,看着这如一片深海的蓝色,漾出了醉人的笑容。
白黛站在身后替她撑着伞好奇地问:“小姐,这不是月季么?怎么会是蓝色的?”
月碧落弯下身子用剪刀剪了一枝下来,伸到鼻尖轻吸了一下,醉人的香气沁人心脾。
“这叫蓝色妖姬,从他们才抽苞时我就让张妈浇了蓝色染料,所以长出来是蓝色的,天然的月季没有这种颜色。”
月碧落欢快地在一片蓝色妖姬中弯着身子剪得欢快,虽然还未完全开放,但剪下来擦到瓶里,过两日定会开得喜人。
风满袖一身白衣,由随从撑着伞走进院里,刚到院门口便瞧见不远处,在细雨花丛中欢腾的娇影。
风满袖完美的唇形勾出好看的弧度,今日的月碧落一改往日艳色,穿着一身清淡的素衣白裙,在一片蓝色的花丛之中,更显得淡雅清丽。
清院红颜好潇洒,细雨绵绵不得闲,百花丛中翩跹过,拈花盈笑比花娇。
一句舞文弄墨的诗从风满袖的嘴里不禁脱口而出,这让一直警觉的月碧落发现了他的存在,抬起头来便看到风满袖一身素衣白衫站在三丈外。
细雨落下,却不沾他的衣衫,欣长的身子挺直,俊容淡雅,一身白白如九天仙人,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这句诗经里的诗,还真是形容到了极致。
月碧落直了身子,将手中带刺的蓝色妖姬一根根整理好,边整边对风满袖说道:“圭璧公子冒雨前来,有何重要之事吗?”
风满袖朝她走近了几步,清雅地淡笑一声:“凉王被送入了我大理寺,太后让我酌情处置,所以想来听听凉王妃的意见。”
月碧落挑了挑眉,嫣然轻笑:“那就进屋喝杯茶慢慢聊吧。”
进了屋里,月碧落给风满袖倒了杯清茶,开门见山地说了起来:“凉王是我夫君,我自然是希望圭璧公子能枉开一面。”
风满袖依然挂着如沐春风的浅笑,清朗地说:“如若是这样,画嫣姑娘势必要嫁入护国王府。”
月碧落轻嗯了一声:“给太后求情之前这问题我就想得很清楚了,我与凉王这婚姻不过是个名义上的,连天地都没拜过,与其强霸着,不如成人之美。”
风满袖俊美的容颜之上掠过一丝异色,小心翼翼地问:“凉王妃可真如此想?”
月碧落噗嗤笑了出来:“是不是觉得没见过我这么大度的原配夫人?”
风满袖微微一怔,随即失笑:“看来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