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的结果已经立分高下,冷凌霄一出当然瞬间技压群雄,不愧是柳府最有前途的弟子,只是可惜他不是柳府中人,只是一位外族弟子。
众人看了实力强大到惊人的冷凌霄,目光一转又望向了废材之身的柳涟漪,不禁暗叹:“三小姐如果要是出场的话估计又要闹大笑话了吧?”
“真不知测试晶石会不会显示负分?”
“哈哈哈——”众人又狠狠羞辱嘲笑了她一番,仿佛她的的存在就是调剂紧张气氛的最佳笑料。
柳涟漪伸了伸懒腰,慵懒闲适地坐在一旁,一双黑眸深不见底,无波无澜地凝视这一切,一抹毒怨的眸光从柳涟漪的背后刺来,这道眸光当然属于早恨她如骨的柳霜雪。
柳霜雪心中又几分愤愤不平,这丫头的运气也太好了,不过接下来她可不会让她这般幸运,她揉了揉拳头,一抹刻毒爬上了眼角眉梢……
“第二轮比赛正式开始,抽签决定比试对手,两两对决!”柳晨虎一声令下众人都不禁紧张起来,希望自己的对手不要比自己强太多,这样才能保证竞技的公平。
柳涟漪才抽出一支签,就被柳霜雪一把夺了过去,她将这支签扔在一旁,指着柳涟漪的鼻子开口说道:“不用抽签了,我就同她比试,如何?”
“霜雪妹妹这恐怕不合乎规定吧?”精武堂的柳玉潇忙开口说道。
柳霜雪扬了扬头,倨傲地开口:“这有什么不合乎规定,我且问你玄道的意义是什么?我们修行的意义是什么?不正是为了进步为了自我提升不断精进?柳家以武立身,谁也是如此,这道理对三妹妹而言也是亦然!”
面对柳霜雪的咄咄逼人,柳涟漪面无惧色,一双如深湖一般的黑眸莹莹闪动,淡淡地道:“霜雪姐姐言之有理,涟漪岂有不同意之理?那小妹我却之不恭了!”说罢手一让,身形一闪轻盈地跳上了擂台。
柳霜雪以为自己幻听幻觉了,她抬眼望了柳涟漪一眼,真没有想到这个草包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随即她便收回了目光,勾唇冷笑道:“三妹妹,那就请多多赐教!”
说着她纤细白嫩若葱根一把的素手一眼扬甩出一只如银似雪的长鞭,如一条银龙一般划破长空。
众人皆惊讶地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知道这柳霜雪向来使鞭,却不知她竟然得了素雪银鞭!这在凡阶兵器中也算得上是上品兵刃,别说是在柳府,就是在整个金泉县也未必能找着几件,众人自然要惊掉了眼球。
只见柳霜雪银鞭所及之处寒风凛冽,阴冷彻骨,凌厉阴毒,大家都为柳涟漪捏了一把劲,毕竟她已经是一位八品玄徒,这实力不容小觑,再佐以上品兵刃,就是加一个一品玄士小成的玄者也未必能将之完全压制,更何况是一个毫无玄力的废材?这场比试似乎也不会有任何悬念,柳霜雪机会有压倒性的优势。
对于柳霜雪的迅猛攻击,柳涟漪一开始只是躲避,但是她的步伐倒是是否精妙诡异,像是一个精巧绝伦的阵法一般,身手也极为轻盈迅速,柳霜雪凌厉幽寒的银鞭一记一记抽来的时候竟然碰不得她半分。
“竟然是玄风阵?”柳晨玉不仅惊呼,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玄风阵是玄风宗的秘法,概不外传,涟漪这丫头究竟是从哪里习得,真是不免让人震惊?
其实,这就是那日竹林中她见识过的阵法,她觉得十分精妙新奇,将之结合到自己的步法当中,却没有想到,竟然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柳霜雪气喘吁吁地口喘着粗气,殷红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草包废物如你原来只会逃跑而已!”
柳涟漪不理会她的嘲笑与讥讽,幽深的眼眸微微一闪,一双深不见底黑眸淡凝着她,似笑非笑道:“恐怕你纵使是逃也未必能有我这般的境界呢!”
柳霜雪微弯着红唇,笑了又笑,冷溢出这几个字:“不知死活,且吃无一鞭!”
光亮如虹芒的银鞭破空而出,只轻触及柳涟漪的一抹青丝,就被她身后强大诡异地一抹阴风刮得退后了三步,而她那此时正脚尖画圆,以极为灵活诡异的步伐移动着,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几乎要形成一股旋风。
众人更是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她走出的那看似极为普通,甚至是逃跑之招,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强大,愈发让人觉得高深地难以捉摸。
柳涟漪影如鬼魅,身似飞燕,只身形一闪便一抹青丝已然握在了她的手心,她微勾着娇艳的唇瓣冷笑着:“霜雪姐姐,这不是你最引以为傲的秀发,还真是乌黑莹亮,如黑缎一般呢!”
柳霜雪不由地大惊,她根本没有看清楚她的来路自己的一边莹亮的秀发就让削下来了一截,现在突兀不对称地简直像一个奇丑无比的疤痕一般。
这个柳霜雪爱美,最在乎她的一头乌黑光润如泼墨一般秀发,现在柳涟漪竟然敢削掉她的秀发,她当即气得要暴走,一张俏脸气的直发白,咬着银牙低声吼道:“柳涟漪,我看你是想找死!”
说着柳霜雪便拂袖一扬,腾空跃起,一抹冷霜一泻而出,所及之处立即如火树银花一般晶莹剔透,她竟然使用出一记完美的冰雪洞天,竟然是一套凡阶玄技,而且是一套凡阶中品玄技,比之先前柳泠清所使用出的凌寒冰魄诀有异曲同工之效,但威力远胜于此,在这个玄技稀缺的时代里还真是不得不让人惊奇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台下众人不由惊叹:“霜雪妹妹如此玄技一出,三妹妹肯定是没有希望了!”只怕会打得落花流水。
柳晨虎凝望了柳晨玉一眼,眼神颇为不善,冷笑着道:“晨玉兄培养下一代还这是不遗余力,我等甘拜下风!”话语中略带着些酸气,不知侯爷是不是对他的执法堂颇有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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