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冷冷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突然一下子扑倒在地,抱头痛哭。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和她跪在一起,感受着这悲痛。
“冷冷,别跪在这里,到正堂,去见爷爷”,张木走了过来,哽咽的说道。
“我不去,我不去”,冷冷一下子打开了张木的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
“林墨,告诉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们走的时候爷爷明明是好好地,怎么可能……”
“冷冷,冷冷,你冷静一下”
“不,不……”可能是急火攻心,冷冷吐了一口血就晕了过去。
“抱她回房间”,张木说了一句之后就又去了大厅。
我抱着冷冷回了我们两个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陪着她,外面哀乐四起,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悲痛,可能是受不了这种氛围,金子下了车之后也跟着我们回了房间,老老实实的卧在我的身旁。
一直到傍晚,冷冷才醒了过来,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开始她的神情还有点恍惚,但是当听到哀乐的时候,又不禁悲痛了起来。
“冷冷,去正堂看看爷爷吧,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爷爷就要下葬了”,这是张木刚才过来告诉我的,他想让我劝冷冷去看张老爷子最后一眼,毕竟老爷子生前最疼爱的莫过于冷冷了。
“不去,不去,我不去,你们不要再逼我了,你们这些大骗子,爷爷没有死,爷爷没有死”,她发狂似得拿着枕头在我身上狠狠的砸着。
“好好好,我们不去,我们不去”,我连忙紧紧的抱住冷冷,想让她安静下来。
这时,我听到门外又敲门声,还没等我喊进,那人就走了进来,我定睛一看,是丫头姐。
“丫头姐,你来了”,冷冷擦了擦眼泪。
丫头姐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出去,我会意,然后走了出去。
“丫头姐,他们都骗我,这些大骗子……”
“好好好,他们都是大骗子,我们不理他们”,丫头姐在一旁劝说道。
“怎么样?”我走到大厅里,张木走过来说道,我摇了摇头。
“这丫头,老爷子平时这么疼她”
“别怪她,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罢了”,我替冷冷辩解到。
“我也知道,可是……好吧,就让她再任性一次吧”,张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才走了一个多月,老爷子怎么就……”
“别说了,别说了,对面太强了,张家败了,这次是彻底的败了。老爷子心脏本来就不好,几十年的家业一朝亏空,受不了就突然……走了”,张木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去上炷香吧,临走之前老爷子还惦记你和冷儿冷冷呢”,我接过张木手中的香走向老爷子的灵位前。
我知道,虽然张老爷子平时并没表现出对我的特别疼爱,但是爱屋及乌,他那么疼爱冷冷,背地里对我肯定也是下了不少的心血,要不然也不会让我这个瞎子和冷冷在一起。
灵堂之上有两对中年夫妇在迎接着过往的宾客,应该是张木和冷冷的父母,我和他们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就走开了。
张老爷子虽然在以前的罪过不少人,但是朋友也不算少,今天是灵堂的第三天,老爷子是北方人,按照北方的规矩,灵堂开设三天之后就必须下葬,更何况,现在南方的温度这么高,为了防止尸体腐烂也必须下葬。
所以第三天来的宾客稍微多点,于是我就在大厅之内也作为家属做着迎宾的工作。
下午三点钟,宾客也渐渐的稀少了下来,该来的宾客都来过了,我们准备去吃饭的时候,门口突然想起一阵引擎的声音,紧接着一辆车开了进来。
我当时就有点不舒服,因为别的宾客的车子都是停在门口的,这个人的车子竟然直接开进了院子里,这多少有点对死者不尊重的意思,因为他是开着车子进门的,而不是走进来的。
我定睛一看,那人开的是一辆布加迪,价值两千多万,难怪那么霸气,但是张家也不是好惹的主,两千多万的车子虽然在外人看起来是大土豪了,但是这个能力张家也有,所以那辆布加迪一开进来,就有七八个保镖围了上去。
而张木和冷冷的父母也站在了大厅的门口,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对老爷子不尊敬。
不一会儿,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车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左脸上有一道几乎贯穿左脸的伤疤,身上是巴宝莉夏季的最新款,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鼻子上架着的金丝镜也是普拉达的,很多人都只好到普拉达的衣服是奢侈品,但是它的眼睛更属于眼睛界的奢侈品。
这个男人无论我才外表到内在都透露着一种王霸之气,是一个不容小觑的男人。
那些保镖看了他,也是一愣回头向大厅看来,而我转眼看了看冷冷和张木的父母,他们脸上也是一副惊讶之相,不光是他们,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都是一副吃惊的样子,仿佛他像是从外星球来的一样。
张木的父亲给了那些保镖一个眼色,那些保镖这才散开,按男子很绅士的点了点头,然后向灵堂走来。
他走到灵堂之上,众人自动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而张木也早早地准备好了三炷香,他走过来从张木的手中接过香之后就走向了老爷子的灵位前,拜了拜就把香插进了香炉里面。
“对不起啊,老头,你最终还是没有熬过我啊”,说完他带着一丝不屑的气息走出了灵堂,然后又是一阵引擎的声音,布加迪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