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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第2页）

水龙被带走后，慕斯坐在审讯室中看着天花板，回忆着之前的对话，怅然若失。

何瑞警官安慰了她几句就走了，嫌疑人已经认罪，他还有很多事情做。鉴证科的陈轩乘着送资料的机会混了过来拍慕斯的肩膀，&ldo;干得漂亮!&rdo;

&ldo;不是他。&rdo;

陈轩瞪大双眼，&ldo;我说，你别因为感情的……&rdo;

&ldo;和感情无关，但我知道不是他。他被带走了，我也彻底冷静了，冷静下来后再度思考，我就知道不是他。&rdo;

&ldo;为什么?&rdo;

&ldo;证据太多了。一个能让我们焦头烂额这么久的凶手，不可能留下这么多的指纹。&rdo;

&ldo;但是，死者的指缝中，的确留下了他的皮屑。&rdo;

&ldo;没错，但为什么之前没有?我们看过那么多罪案的资料，连环杀手的杀人技术应该是越来越精湛，越来越注重艺术性，为什么，忽然退步了?而且，就像嫌疑人自己说的，给死者艾琪染头发根本是多此一举!&rdo;

&ldo;慕斯，你冷静得不像一个正常人。&rdo;

慕斯笑了笑。&ldo;我如果真正很冷静的话，就不会哭得一塌糊涂逼得他索性认罪了。&rdo;

&ldo;谁说他是为了你认罪的?&rdo;

&ldo;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rdo;

&ldo;慕斯，那个人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你确定你真的了解他?&rdo;

慕斯不确定。

就在那短短的一段时间，她见了无数个水龙。见了水龙无数神情变化。哪个他才是真的他?慕斯也说不清楚。

医院的happy医生。

龙王社的水龙。

哪一个他才是真的他?

一直以来在她身边的那个温柔的他，是不是真的他?

灰，入水为白。

入墨成黑。

慕斯再度回味想着皇龙的这番话。水龙是灰。

她能否成为水?

慕斯忽然笑了。

充满苦涩。

她还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