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笑被她勾住,挣脱不掉,很悲催地陪她睡了一夜。
陆教授独自在客厅枯坐到天明。
离开时,沈含笑满是抱歉,陆教授一把揽住她的腰,用力吻住,狠狠咬她嘴唇,许久才松开,邪魅一笑:“记得补偿我。连本带息。”
沈含笑无语望天,还是陪老大安全系数高一点。
圣诞节一早,慕长安给至微打电话,至微迷迷糊糊地接,慕长安觉得她的声音不对,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至微揉了揉眼睛,沙哑说:“昨天平安夜,今天圣诞节。”她停下来,刻意等着他。
许久慕长安仍在沉默,他在想至微到底想要提醒他什么,最后,终于想到了。
“原来你是基督徒啊。抱歉,我没关注过你的信仰。我是唯物主义,但我不介意陪你去教堂。”
至微突然胸闷,翻个身呼呼大喘气:“你说说身为男朋友,平安夜圣诞节都应该干什么?”
慕长安躁完几天,眼看着要进入抑郁状态,没有说话的欲望,只是,至微气恼的语气刺激到了他,挣扎良久,他也委屈:“昨天收了一个脾脏破裂的产妇,我从医以来,第一次遇到产妇脾破裂,心里没底,这里没有重症监护病房,我不敢离开,在床旁守了一晚上……”
至微心里说不出是难过还是辛酸。
他做的事如此伟大,她想要的最简单最平常的,在他的伟大面前,显得尤其卑微甚至是无理取闹。
“后来怎么样?”她缓和了语气问道。
“母子平安。”
至微听慕长安长吁了一口气。
“物业打电话给我说该交物业费了。”慕长安说。
至微吸了吸鼻子。
慕长安问:“至微,你在吗?”
“在。你是说交一下物业费?”
“对。”
“怎么交?”
慕长安噎住了,他也不知道。
以前这些琐事不是母亲搞定就是管家搞定,根本不用他操心。
至微叹气,“算了,我去问问。”
不光物业费,什么暖气费,水电煤气互联网,都约好了似的赶在这几天收费。
至微忙忙地交齐了。
没办法,总不能因为这点事让人特意跑回来吧。
圣诞节夜里刮了妖风,花房玻璃掀掉好几块,慕麻麻在里头养了几盆娇贵的兰花,天寒地冻,不赶快修好就会冻死掉。
“还是叫小慕回来一趟。”赵姨看着至微卖力地搬架子,一头汗水,于心不忍,“这种事还是让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