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rdo;我兴奋地说,&ldo;这个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死者的外套!&rdo;
&ldo;你们注意到没有,&rdo;林涛把视频暂停,走到幕布前指着穿红色雨衣人的说,&ldo;这个人的后背,好像有个凸出来的地方。&rdo;
&ldo;难道是背着一个包吗?&rdo;丁支队说。
我走近看了看说:&ldo;不是包,应该是个驼背。如果是包的话,背包的位置不应该这么靠上,而且这个人走路的时候,有明显头部前倾的迹象。说明,这个人是个驼子!&rdo;
&ldo;你要是不说是个驼子,我还不太敢认。&rdo;辖区派出所民警说,&ldo;我们辖区有个环卫工人就是个驼子,走路有些跛。刚开始看这段录像,我就觉得他跛的姿势很像那个环卫工人,可是监控模糊,不太敢认。&rdo;
我抬头笑了,问:&ldo;丁支队,你看是先抓人呢,还是先搜查?&rdo;
&ldo;反正我们手里有嫌疑人的dna样本,不怕他不交代。&rdo;丁支队说,&ldo;依我看,人抓来,同时对其住处进行搜查。&rdo;
&ldo;那就交给你们了,&rdo;我笑着说,&ldo;我们得回去睡觉了,大宝最近累得都开始梦游了。&rdo;
&ldo;什么梦游?&rdo;大宝瞪着眼睛说,&ldo;明明是你幻视!&rdo;
第二天一早,我们走进专案组办公室就觉得气氛不对。
专案组里烟雾缭绕,侦查员们都红肿着眼睛,疲倦地翻看着卷宗。
&ldo;怎么,&rdo;我问,&ldo;出现问题了?&rdo;
丁支队显然一夜没睡,伸了伸懒腰,说:&ldo;这家伙嘴硬,拿不下来。&rdo;
&ldo;搜查也没有结果吗?&rdo;林涛急着问道。
丁支队说:&ldo;没有。红色雨衣、血衣、郑巧慧的外套,都没有找到,连郑巧慧被害现场的鞋印,都没有在孙建国家里找到类似的鞋子。&rdo;
孙建国就是那个驼背的环卫工人。
&ldo;那dna比对上了吗?&rdo;大宝问。
&ldo;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两起命案中交叉dna确实属于孙建国。&rdo;丁支队说。
&ldo;那不就得了,&rdo;我高兴地说,&ldo;之前我们有详尽的判断,这个dna应该就是凶手的。既然这个dna是孙建国的,那么我们就没有抓错人,他应该就是凶手啊!&rdo;
丁支队无奈地耸耸肩,说:&ldo;可有什么用呢?他死活不交代。&rdo;
&ldo;交代不交代有什么关系?&rdo;我说,&ldo;我们有物证啊。&rdo;
&ldo;这个物证没有证明效力啊。&rdo;丁支队说,&ldo;孙建国很狡猾,他承认自己去过这两家美容院嫖娼,但是坚决不承认他杀了人。我们的物证也就只能证明他去嫖过娼,而不能证明他杀过人。&rdo;
&ldo;监控录像也说明不了问题吗?&rdo;我问过后就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么苍白无力。
丁支队盯着我,没有说话。
&ldo;我去看看孙建国。&rdo;我说。
孙建国是个四十岁的长相丑陋的男人,见我走进审讯室,贼眉鼠眼地瞟了我一眼。
我见审讯桌上放着一排用塑料物证袋装着的东西,应该是从孙建国身上搜出来的。我在审讯桌前走来走去,突然,一袋十几张十元、二十元、五十元的纸币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之前办理狗咬死人那起信访案件的情形。案件的原始资料我都看过,民警之所以发现死者是被狗咬死的,就是因为老太太的一张纸币上,被血液黏附着几根狗毛。
我迅速地戴上手套,打开物证袋,一张纸币一张纸币地翻看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发现两张二十元和一张五十元的纸币上都有可疑斑迹。我的心跳突然加快,赶紧打开随身携带的勘查箱,取出联苯胺试剂瓶。
经测定,纸币上的斑迹,是人血!
&ldo;这是陈蛟的钱,对吗?&rdo;我瞪着孙建国说。
孙建国看着我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有些心慌,显然他不知道我这些动作意味着什么。他动了几下嘴唇,没有出声。
&ldo;还不说?&rdo;我厉声道,&ldo;陈蛟的钱为什么会在你兜里?&rdo;
&ldo;因为她找了我的钱。&rdo;
&ldo;她收了你多少钱?&rdo;我问。
&ldo;五十。&rdo;
&ldo;五十?那么你是给了她多少钱,她会找你九十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