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古樊犯难,推推白长青,“诶,不是,青哥,你睡错地方了。”
见床上的人没反应,谢古樊又重复了几遍。
白长青微微抬起头,“啊,是吗?”说完,从床上爬了起来。
谢古樊松了口气,却看见这个醉鬼站在床边开始宽衣解带,脱到只剩下个小裤衩子,哐当一声,倒在了之前一直睡着的沙发上。得嘞,理解错他的意思了。看着床上赤条条的肉体,谢古樊赶紧移开了视线,去衣柜里面给白长青找毯子。
第二天,白长青醒来,头痛的厉害,伸手想要摸手机,却摸了个空,从床上掉了下来。这一摔把他摔清醒了,看看周围,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
谢古樊正在卫生间刷牙,听见一声巨响,赶紧出来查看,就看见某人躺在地上揉着后脑勺。
他嘴里含着泡沫,口齿不清地问:“摔下来了。”
白长青有点尴尬,先不说自己怎么在别人的房间里,为啥自己就穿了一条裤衩子。他忍不住低头看看,还好,今天没有升旗仪式。
谢古樊原本很正经的关心白长青,却看他低下了头,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裤裆上,原本正经的脑子瞬间就不正经了。抛去幼儿园和小学时给女生送过小蛋糕,谢古樊一直是油盐不进的单身状态。但是现在,说实话,他有点铁树开花的感觉,虽然只是生理上的,但好歹在择偶上有了个大方向。
要是能遇见长得像白长青这样的女生就好了。
谢古樊的脑子里已经跟长得像白长青的女孩育有一儿一女了,白长青还在观察自己有没有升旗的趋势。感觉到内心平静,心无波澜后,他缓缓起身,开始找衣服。
他抱着脏衣服,往外走,走过谢古樊身边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先回房了。”
刚走出房间,却跟刚走上二楼的吴老四目相对。
吴老的眼睛从上到下扫视了他一遍,然后侧头看了看他身后的房门。
白长青抬手正要跟他问好,小老头倒退着消失在了楼梯口。
“?”白长青表示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餐桌上,吴老一直有意无意的看谢古樊和白长青。
谢古樊被看烦了,“外公,你一直看我干吗?”
吴老:“小樊谈过女朋友吗?好像一直没听说过哦。”
“怎么突然问这个?”谢古樊皱眉:外公难道有读心术吗,我才想过这事,他突然就问起来了。他如实说:“没谈过。”
吴老:“哦~~我有几个老朋友的孙女也都还单身,你要不要认识一下?”
谢古樊头也不抬就拒绝了:“不用。”
吴老:“哦~~没有想法是吧。”
“外公,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吴老:“嗯~~没有,我是想告诉你,其实外公我啊,是很开明的。”
一旁的白长青一碗豆浆下肚,脑子已经清明了,听见吴老的话,再联想一下刚才楼梯口他奇怪的行为,灵光一闪,逻辑突然就串起来了。想通的一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白长青:“不是,吴老,我昨天喝醉了。”
吴老:“明白,都吃吧,豆浆都凉了。”说完,拿起报纸又看了起来。
谢古樊:什么情况?
因为腿伤的原因,谢古樊好久没有跟陈昕和蒋建宁去喝酒了,陈昕打电话约局,说他哥出差去了,晚上可以彻夜狂欢。
陈昕的父母在他初中的时候就过世了,当时正在读大学的哥哥接手了父亲的公司,一边读书,一边管理公司,还要收拾陈昕的烂摊子,属实不容易。都说长兄如父,陈扬对陈昕的管教有些严厉也是难免的,在外面怎么乱世魔王的陈昕在哥哥面前也只能像个小绵羊一样听话,不仅是因为害怕,更是因为尊重。
蒋建宁这些损友很喜欢调侃他,说他被哥哥管得像个小媳妇一样,他嘴上会骂回去,但其实不会因此生气。
陈昕约的地方显然是新开业的酒吧,正在做开业活动,人特别多,舞池里的舞娘跳得特别卖力,周围的欢呼喝彩一阵高过一阵。谢古樊到了酒吧,从门口开始就拥堵在人群里,好不容易才在舞池右边的卡座找到了陈昕和蒋建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