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古樊睡得很熟,昨晚他到半夜才安心的睡着。白长青把搭在身上的手跟脚搬开,把被子塞进他的怀里后,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他在浴室找到了自己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沾了水还没有干透,但是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随便往身上一套就出去了。
楼下,陈妈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走出来一看是白长青。
“小白啊,这么早就醒了?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吗?”
白长青走下楼梯,站在客厅中间,“想起来还有事,得回去了。”
陈妈说:“啊?不吃过早餐再走吗?”
等吃早餐,某人就醒了,绝对不行!
白长青哈哈一笑,“不了不了,真的挺急的。”
陈妈也不再挽留,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了脚步声,是白长青折回来了。
他噔噔噔地跑上了楼梯,一路拐上了三楼。很快又噔噔噔地跑下楼,腋下夹着两三个画板。
看见厨房门口站着的陈妈,白长青掩饰地笑笑,指着画板的背面说:“小樊送我的画,刚忘记拿了。陈妈,我先走了,你忙去吧。”
他叫了车,车进不了小区,只能等在小区门口。虽然说了不送,陈妈还是目送人小跑着到了小区门口。
陈妈举着勺子站在门口张望,“什么事啊,大清早的这么急着走。”
二楼一间房间的百叶窗拉了上去,一颗头探了出来,“陈妈,青哥呢?”
“啊?”陈妈抬头,看见了谢古樊,“小白啊,他说有事,拿了画就走了。”
“画?什么画?”别人送白长青的山水画还在公司里放着呢,他哪来的画。
陈妈比划了一下,“就你送他的画呀,大概这么大。”
谢古樊面无表情的沉默了几秒,突然低声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把头缩回去了。
下了车,白长青抱着画板下车,捂得严严实实,一点画面也没露出来。他一路抱回了家,却想不到把画藏在哪里。
再过几天白思雨就回家了,藏屋里哪里都容易被她发现,她连哥哥的衣柜都会翻看看的。藏屋外他又怕画潮了,虽然他很嫌弃这几幅,但是要是毁了他又觉得心疼。
他抱着画这个屋子看看,那个屋子瞧瞧,就是找不到可以藏画的地方。
白长青走进自己的房间,趴在床底看了看,出去找了个木箱,又找了个大塑料袋子,又在厨房翻出了几包不知道过期没有的干燥剂。他把画放进塑料袋里,放了干燥剂,打了结后放进木箱,推进了床底。
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不放心,找了块木板钉在床底,把木箱放在了木板上。可以,这下子,就算有人阳床底看,也看不到这个木箱了。
他觉得自己就跟间谍似的,在家里贼兮兮地藏东西。哎呦喂,想想就想死,谢古樊是有病吧,画的什么玩意儿啊,就是太闲。还有这双手,把这双手剁下来一起藏到箱子里面去吧。
圣诞节前三天,白思雨打了电话,她跟男朋友明天的飞机,下午的时候到,还笑嘻嘻地说给白长青带了礼物。
白长青正跟谭石在外面吃饭,一个服务生过来上菜,谭石跟服务生说了几句话,被耳尖的白思雨听到了。
“哥,你在哪呢?”
“我在外面吃饭呢。”
白思雨追问道:“跟谁啊,我认识不?”
白长青看了看对面的谭石,“你不认识,新朋友。你要没其他事我就先挂了,我这边吃饭呢。”
“行吧。”白思雨笑嘻嘻地说:“你慢慢吃哦。”
谭石察觉到对面的人在看自己,问道:“怎么了吗?”
白长青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一边,“我妹妹的电话,管的可宽了,跟查户口似的。”
“哈哈哈,女孩子心思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