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不行,还有点头晕。你得守着我,我怕我等会儿晕倒了。”
他装的真像那么一回事,白长青赶紧扶着他,一步也不敢离开。
开始滑雪,这小子病又全好了,在滑雪道上疯狂炫技,活脱脱就是一只花孔雀,对着白长青开屏呢。
看见白长青拍他,谢古樊停下来,对着他的镜头比了一个土土的手指爱心的手势,“怎么样,我帅不。”
白长青把手机收了起来,“也就那样吧。”
谢古樊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又拉着他来了几张自拍。好看,图都不用修,他随便写了几个字的文案就发了朋友圈。
这条朋友圈一发,全体炸锅。
苏成拿着手机咬牙切齿,黑心资本家,我以为你生病呢,原来跟对象去看雪了!
吴老跟老战友炫耀,“你看,这个就是我常说的小白,就像我弟弟一样。哎,就快要变成我半个孙子了。”
白思雨本来还想跟他哥约个饭,但是谢古樊早早就订好了餐厅,两个吃饭的地方南辕北辙,就是休息的酒店也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两拨人在滑雪场出口碰了个面就分道扬镳了。
谢古樊订的餐厅是玻璃顶的,可以看到星空。因为极光预测就在这几天,又赶上跨年,漠河这个地方到处都是人。餐厅里也是早早就坐满了,门口的椅子还坐了一排人等着。
吃饭的时候,谢古樊一直欲言又止,椅子上坐不住,不自然地动来动去。
“怎么了,不舒服啊?”
白长青以为那半碗姜撞奶已经把他的感冒治愈了,但是今天他又说不舒服,这时候难免有些担心了。他伸手摸摸谢古樊的额头,也没发烧。
“没事,椅子有点硌。”谢古樊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白长青:“你什么时候也变这么矫情了。”但还是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把自己这侧的沙发椅让出一个位置,让他坐到旁边来了。
坐到白长青旁边后,谢古樊的身体是老实了,但是手却不老实。在桌子底下摸来摸去,然后就抓着白长青的手不放了。
“你手心是不是冒汗呢?”白长青被他抓着的手手心一片湿润。
“有点吧,热。”
“热你就把外套脱了。”
“不脱。”
“毛病啊。”
谢古樊的偶尔抽风已经让白长青见惯不惯了,也懒得管他了,任他握着自己的手,他握他的,他吃他的。
突然,周围开始喧哗吵闹。
白长青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旁边那小子扑通一声单膝跪地了。
谢古樊颤抖着手在他怎么也不脱的外套里好一顿摸索,才摸出了一个红色的盒子。他抖着手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银色的戒指,背后渐渐起来的红绿色极光倒映在戒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