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栖放下手中的卷宗,肃然道,“三妹,你还有何话可说?”
凤月云不屑一顾的瞟了眼凤月栖手中的卷宗,轻哼一声,“随便拿个东西就当证据,那我也可以拿个什么来定你的罪了。”
“大胆!长公主殿下的物证是交由陛下亲自过目的,的确属实。”辰星上前一步,怒斥道。
“你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对我发火!不想活了么?”凤月云大怒,正欲上前,却听闻堂外朗声道,“皇上驾到!”
立时,堂中众人便跪倒在地,三呼万岁。
凤霓裳端坐堂中,正色道,“云儿,朕真想不通,你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来。”
凤月云见状,一下子便委顿在地,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凤月栖看了眼凤月云,回想到刚刚的一幕。
几日来的辛苦没有白忙,辰星查到了那玉佩确属凤月云所有,而且还是贴身佩带的,据说,她从不让此玉佩离身,而这次,却也是阴差阳错,本是要拿腰间的令牌给杀手的,却误拿了玉佩,如此便查出了此次刺杀,是出自她手的杰作。
凤月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出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探一遍,这才定下结论,将所有证物呈给凤霓裳,经由凤霓裳同意后,才有了今日这场审训。
“那玉佩呢?我要亲眼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的玉佩?”凤月云不甘心的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凤月栖。
“想看,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凤月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丝毫不在意凤月云那凶神恶煞的眼神。
“什么条件?”凤月云有些疑惑。
“保证不会发狂。”凤月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哼!小看我!既然罪名都罗织好了,还拿母皇来压我,我发狂又能如何?”她不屑的白了一眼凤月栖。
凤月栖不以为意,便将玉佩递了过去。
凤月云自接过玉佩起,便怔怔地看着玉佩上的字,那字原本不该是‘云’的,因为,她从那‘云’字上看到一些印迹,而那印迹如果重新出现在玉佩上,会是个‘敏’字。
许久,凤月云都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那玉佩,仿佛入定一般沉静。
凤霓裳见状,有些心疼,毕竟都是她的女儿,虽然这三女儿要谋害大女儿,但如果要处决的话,她还是有些不忍,看着凤月云,她开口道,“云儿,若你此时认罪,母皇便格外开恩,你看…………”
未等凤霓裳把话说完,凤月云却蓦地站了起来,一手仍握着玉佩,一手背于身后,身体隐隐有些颤抖。
立时,众人全都看向凤月云,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大皇姐,为了她而这样对我,值得吗?虽然我脾气不好,与你交情也说不上好,但是,呵,她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么?”凤月云直直地望着凤月栖,表情淡薄。
“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凤月栖心中一动,但仍镇定自若的回望着凤月云。
“母皇,儿臣认罪!只期望母皇不要牵连儿臣的家人与朋友。”凤月云闻言,却不再看向凤月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高坐在堂中的凤霓裳肯求道。
凤霓裳看到凤月云那心如死灰的模样,忽然就有些心软,但想了想,又狠下心来,厉声道,“既已认罪,便自知该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凤月云听旨,即刻削去官职,停止一切公务,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公主府一步。”
凤月云跪拜谢恩后,神情冷冷地转身,待与凤月栖擦身而过之时,她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月栖,母皇累了,先回宫了。其它的事,你去善后吧。”凤霓裳叹口气,便带着浩浩荡荡的侍从们离开了。
辰星上前一步,“主子,这就完了,不是还有?”
凤月栖摆摆手,“辰星,真相大白了,不是吗?”
她慢慢走出大堂,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忽地,她猛地转头看向屋顶,那里正有一个黑衣人飞驰而过,而方向正与众人离去的相反,她蹙了蹙眉,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