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我不明白,你至今不敢下手,是因为什么?哦,让我来猜猜,是因为,你怕母皇怪罪,以后便登不上女皇的宝座,所以才会不敢杀我!”凤月如收敛了疯颠的模样,平静的看着站在窗前的凤月栖。
“这些绳子其实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为什么不逃走?”凤月栖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为什么不逃?呵,问得好?我逃得出去吗?即使现在逃得出,以后呢?只要我还身在凤翔国,只要你想置我于死地,无论我逃到哪里,你都能找得到我,不是吗?”凤月如的双眸黯淡,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为什么,你做什么都比我强,为什么,你次次都可以如此轻易的破坏我所做的一切,为什么,母皇的眼中只有你,呵呵,真是可悲啊,既然你是皇长女,又是如此的出色,那还需要我们这些人来做什么?母皇当初就不该再让我们几个出世!”她激动的怒吼着,完全不再顾忌什么修养。
凤月栖转头看向凤月如,她的眸光中渐渐浮起怜悯,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整日向往自由,不喜名利,极力隐藏实力,便是期盼有一天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却没想到,自己的淡泊反倒成了凤月如眼里的故作姿态,那她所做的一切,便都没有意义了,既然如此,她是不是也该改变一下做风了呢?
“没话说了?哼!”见凤月栖久久不语,凤月如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痛处,渐渐得意起来,“你想要的,无非就是女皇之位,但是,我却可以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即使没有了我,你依旧得不到!”
闻言,凤月栖心一沉,凤月如话中有话,难道她还知道些什么?
“凤月栖,就算你真是天人,有时候却仍是不可以得到一切,尤其是,你最想得到的。哈哈哈……”凤月如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便泪流满面,眸中的神彩渐渐黯淡无光。
凤月栖转身,怜悯的看着凤月如,叹息道,“二妹,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不是你的皇姐,但是,现在,我却想说,如果可以,我早前便不该隐瞒实力;但是,这世上却没有如果啊。”
闻言,凤月如呆呆地望着凤月栖,不明所以的细品着这话的含义,却百思不得其解。
凤月栖不再看向凤月如,缓步行到门口,拉开房门,顿住身形道,“我会将你带到母皇面前,怎么处置你,就由母皇做决定吧。”
说完,她不再多做停留,大步走出房间,现在的她急着去看洛弦,不知这小子现在醒了没有,至于凤月如,她现在不愿多想。
“洛弦?”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走到*前,小声轻唤着。
*上的洛弦眼脸微动,却始终未转醒,她有些着急,上前一步,坐在*边,伸手探上他的脉搏,仔细地检查。
轻呼口气,原来只是太过劳累,没什么大碍,她舒了口气,还好。
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她微微蹙眉,该回去了,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只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笃笃笃……”房外传来敲门声,凤月栖收敛心神,起身来到房门处,轻轻开启房门,询问道,“什么事?”
“我,”门外的人有些微惊,他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在这里见到她,他本来是来看洛弦的。
“云逍,来看洛弦吗?他很好,就是太累了,还在休息。”凤月栖轻易地看穿了上官云逍的心思,柔声道。
“没事就好。”上官云逍说着便要转身离去,只是在转身后,仍是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房内。
见状,凤月栖轻笑出声,“呵呵,想见他就进来啊,正好我还有事要去找沅琴,你就留在这里,照顾洛弦吧。”
“这个,”上官云逍有些犹豫不决,他是很想看到洛弦,但是,又有些排斥单独和洛弦相处,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洛弦相处。
“好了,进去吧,我先走了。”凤月栖笑着将上官云逍推进房内,她则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转头笑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她的眸中满是欣慰,正欲去寻沅琴,却见沅琴正徘徊在风逸涯的房外。
“沅琴。”凤月栖轻唤一声,举步行至沅琴面前。
沅琴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仍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来回走动着,却始终不离风逸涯的房门处。
凤月栖微有些不解,她上前一步,轻拍了下沅琴的肩膀,沅琴立时惊呼转身,她被沅琴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她有些嗔怪的看了沅琴一眼道。
“没,没什么。”沅琴眼神闪烁,不敢看向凤月栖。
“没什么你会有如此模样?说,到底是怎么了?”
“真的没什么?你不要问了。”
“沅琴,你觉得你这副样子,像是没什么的模样吗?还是,你不方便告诉我?”凤月栖叹口气,“哎,算了,不说也罢。”
沅琴见状,大急,“不是的,月栖,你听我说。”
“不必了,是我太心急了,有些事情,等到你想让我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知道。”凤月栖挥挥手,示意沅琴不必再说,自己则敲了敲房门。
“谁?”房中传来风逸涯疲惫的声音。
“是我……和沅琴。”凤月栖顿了顿,才将沅琴也说出来,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这帮男人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风逸涯自房中走出,反身关上了房门,他先看了看沅琴,眼神满是询问,等沅琴点点头后,他轻呼口气,再转头看向凤月栖,却见凤月栖正一副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