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闻边:我能否冒昧地问下另一颗星扣在哪里了?]
[佘时:没给我定闹钟,就不怕我睡死过去了?]
段闻边看到这则消息后失笑,无奈地直摇头,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
[段闻边:好,是我的失职,下次一定。]
佘时回了个表情包后关上手机,草草地洗个澡后换上衣服走出房间。
佘时算半个路痴,方向感并不算好,刚到这儿的时候找画室找了许久,幸好身边还有个段闻边。
这下人形罗盘也没了,虽说佘时来过一次,但记忆力实在不佳,不出意外,又是一刻钟过去。
等佘时到画室后,里面已有不少人落座,佘时索性挑了个光线充足的地方。
画室的座位是由学生自由选择,讲究的自然也是先来后到,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佘时坐的比较偏,其他人基本都选坐在靠近老师的地方,或是几个熟悉的抱团坐一块。
还没来集训时佘母就对佘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生跟着老师学,多向老师提问题多沟通。
佘时表面上答应可心里却对此嗤之以鼻。
跟老师交流就算了还是跟不熟的,我看我妈是想要的命差不多。
佘时只想有多远就多远,恨不得这半年都别跟那群老师有什么交流。
然而,佘时还是嘀咕了他们的热情,或是佘家的威望。
学艺术的基本都对佘家有所耳闻,现在不少有名的艺术家甚至对佘家老爷,也就是佘元岑,颇有感激。
现在老爷子的面见不着了,孙子的面还是可以的。
“靠窗那位同学,请问你是叫佘时吗?”
佘时撑着头微微愣了下,木讷地点着头。
眼见那人笑容越来越深,佘时心道不妙。
“那就没错了,佘老是你爷爷吧?你放心,就以你这天资绝对可以顺利考入央美。”
佘时没有说话,只是僵着微笑继续点头。
“哦,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你们这半年的素描老师,我姓苏,你们可以叫我苏老师。”
同学们听他这么一说,都笑着喊他苏老师,佘时也不例外,礼貌地喊了声。
本以为集训里的老师都是些凶神恶煞,不把学生当做人看的丧心病狂的家伙,没想到现实还是美好的。
原本拘束的同学也放开了,大胆地找苏敬明说这话,不论是专业上的还是生活上的,他都会一一回答。
佘时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苏敬明被那群人包围着,一点缝隙也不露,一时半会应该是没空搭理他了。
画室管得不算严,手机第一天还是允许学生带的,但以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毕竟规矩是会变的。
佘时戴上耳机,选了首轻松的音乐后拿起画笔在画板上描绘着框架。
这儿坏境不错,天气好的时候有明显的光晕印在玻璃上,又或者透过打在画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