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在赌坊找的就是元元青的义子,元鸣,因其爱赌,还极喜与人赌生死,从未输过,便有人起了个外号,千手怪。”
话音落下,两人均是沉默半响,萧华池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暗中叹了口气。
他如今告诉她这一切,只是想让她心里有个底,若皇上真有个什么好歹,小丫头的身份与她背后的势力便是各大家争夺的首选,到时候她便会被推至风口浪尖上,她若什么都不知道要如何自处。
然而政祉安却完全没有去想那些,将心中的情绪调整好,问道“我外祖父知道吗?”
见他摇头,政祉安默了一瞬,“走吧。”
“去哪儿?”萧华池还在担心小家伙的心情,没想到突然蹦了这么句话,他都想好要是小家伙一时接受不了,怎么安慰的话了,她竟然还不给机会!
政祉安歪头莫名的看着他“你不是要去找我老爹吗?”
别以为她忘了老头刚刚走的路线,若不是去御书房,怎会从东边进。
“啊,对,你说得对,走吧。”萧华池收回手率先向前朝着御书房行去,以此掩饰被自家徒弟看穿的尴尬。
政祉安无奈摇头,紧跟上前面的残影。
御书房,看着一前一后出现在殿内的两人,政弘元眉眼抽动了一下,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旁边站立的刘福全。
刘福全立即躬身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殿中仅剩三人时,政弘元看向从进来就冷着个臭脸的女儿,无奈的问道“都知道了?”
若是往常无事,他若不让人传她,这个时辰小丫头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政祉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老爹明明与往常一样的跟自己讲话,怎么就感觉眼睛酸得很呢,她不自然的将头偏向左侧,不去看椅子上的人。
知道她是在与自己赌气,上首的政弘元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替她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理顺,笑说道“朕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哭鼻子了?”
闻言政祉安硬生生将眼中那几滴难得的泪水收了回去,轻哼一声,“说啥呢,我会哭鼻子?”绕开头顶的手,直向书桌前的椅子行去,大咧咧的坐下,自然的拿起桌上的奏折翻看着。
入眼便是一大篇彩虹屁的恭维废话,直到最后那段才说;皇上虽正值壮年,国不能久无储君,皇子们也都已长大,望皇上早定太子以定民心。。。
这话他们都喊了两三年了,也不知道老爹怎么想的。
老大如今十四岁,老二老三因为姜家之事,这几年被众人有意无意的忽视,但人家毕竟也是皇嗣,如今十二,就连老六也是九岁了,这储君确实是可以定了。
至少定下后,可以定向培养了,要不然到时候朝中怕是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安安觉得储君一事该怎么办?”政弘元向往常那样问她就像问晚膳吃啥一般。
这一问在萧华池中掀起了一番巨浪,皇上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正因为他知道这点,所以更知道这一问代表着什么。
所以他才更加难以置信,安崇可不是西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