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弘元将信纸点燃,看着那快速燃烬飘向空中的灰烬,醇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派人去药王谷,查。”
“是。”黑影快速消失。
“刘福全。”政弘元坐回龙椅上,拿起桌上的奏折继续翻阅。
刘福全快步进殿,恭敬道:“奴才在。”
“传褚墨。”
“回皇上,褚大人已告假有些日子了。”
政弘元抬头,拧眉“为何?”
刘福全解释道:“好像是说有事需出京一趟。”
“他莫不是看上哪家姑娘追去了?”政弘元将批复好的奏折扔到一边,又拿起一本。
刘福全迎合的笑着“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那就传礼部尚书。”
“是。”
——
“微臣参见皇上。”礼部尚书丰茂实身着红黑色官袍,恭敬的匍匐在地。
“免礼,赐座。”政弘元从桌案上一排的奏折中抽出一本,手微扬,由刘福全接过递给丰茂实。
“这是崇信侯上报的折子。”说完端起茶杯饮了口,待他看完,继续道:“今年除西禹和北蛮外,东边常年与我军发生摩擦的东洱小国也要前来拜会。”
丰茂实看完将奏折递回,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要知道东洱国虽是拘于方寸的小国,却因其独占一岛,因其前身是海寇顾十分擅长海战,凶悍嚣张不说,多年来常与安崇东海一带发生冲突,让镇守商台的崇信侯头疼不已,如今竟然会主动前来拜会?
怎么看都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政弘元放下茶杯,唇角微勾,轻笑道:“他们的老国主死了,现在这位新上任的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岛内不服他的部将众多。”
这么一说,丰茂实便反应过来,东洱国的小国主这是想与安崇交好借机以外力镇压不服他的部将,想以此站稳脚跟,这招借力打力的确是个好计策。
“皇上为何不趁此机会出兵,直接将东洱征服?”
“爱卿啊!”政弘元笑着摇摇头,又道:“朕问你,若一户富商家主事的去世,子女都在争夺家产,这个时候有外人也想来抢,他们会如何?”
“自然是先把外人赶跑。”丰茂实抚着虚白的胡须,满是不愉的说。
自己人争无论多少,还都有,可若是外人趁虚而入得手,那就真的毛都不剩了。
想到此处他才反应过来,立时抱拳自嘲道:“是臣年迈愚鲁了。”
政弘元摆摆手,揶揄道:“此非爱卿所长,一时未思虑到也是难免的,况爱卿才过不惑之年何来年迈愚鲁之说。”
任谁被顶头上司这般为自己说话,都会觉得身心舒坦,丰茂实连连道:“让皇上见笑了,见笑了。”
政弘元摇摇头,正色道:“然朕要与卿说的是今年除了东洱国,今年前来的使臣怕是会与以往不同,那接待一应礼节需费费心了!”
以往西禹或是北蛮派来的使臣皆是其本国职位不小的大臣,能让皇上说不同,那身份。。。
丰茂实瞬间想到各国此次前来的时间,以及乐安公主及笄一事,肃穆道:“皇上这接待的领头人怕是也要换一换。”
“爱卿觉得谁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