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深深,薄唇挂着适宜的浅笑。
周身气度华贵端方,卸下了疏离淡漠,表现得温润平和。
秦谟坐在老爷子身旁,淡淡地扫过去一眼,就不想再看。
表情太虚伪,看着难受。
在场的所有男性大概看到岑彧的表情都说不上来好看。
岑彧从容自若地和在场的人打了招呼,进退有度。
秦诲冷哼出声,“你再晚点来,我是不是孙子孙女都有了。”
他始终对于自家女儿谈恋爱,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件事心存不满。
不能对着老婆女儿发泄,只能把不满转嫁给面前的罪魁祸首。
岑彧面色未动,“没有和昭昭在一起之后第一时间告诉您是我考虑不周,您教训的是。”
他神情端方谦逊,好像没有脾气。
秦诲见他姿态放得这么低,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老爷子适时出声,“行了,也别站着了,正好秦谟身边有位子,你先坐吧。”
这位子在秦唯昭对面,很难不说这是在故意安排两个人分开坐。
秦唯昭微微皱眉,有点不满又有点心疼。
岑彧坐过去,抬眸看了眼秦唯昭,勾了勾唇。
他来之前就预料到这是秦家给他的下马威。
他的家庭状况人尽皆知,秦家人自然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如果要他们来选,很大程度上是不会把秦唯昭交给他这样心思深沉的人。
作为秦家最受宠爱的小公主,他横插一脚把人拐走,无论是什么样的刁难和奚落也都是理所当然。
他也没什么不满。
全程老爷子和秦诲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这话,脸色一直绷着。
岑彧像是没脾气,有问即答,温良谨慎。
秦谟交叠着腿坐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垂眸把玩着江挽声的手指,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心里去。
江挽声观察着面前的局势,身子凑过去低声询问,“你不帮帮他吗。”
秦谟侧眸,“嗯?”
江挽声:“岑先生不是你的朋友,你不帮他解解围?”
毕竟刚才被宁晚按着的秦唯昭急得都给她递眼色,让她发动一下秦谟了。
秦谟转而去转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语气散淡,“他自己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