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欢喜。除了……那些慕名而来看年轻小大夫的人。两人准备了马车,里面备了一些常用的药材。还雇了一个车夫给赶马。韩子瞻给自己的徒弟收拾了一下行李,送他回了家。至于他到底什么时候会药庐,那完全是看他自己的的意愿。周父周母热情的款待了一下萧翊钧跟韩子瞻。两个人吃家常菜吃的也倍香。把药铺安排好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时候,两个人出发了。这时,已经是十二月了。虽然瑞雪未至,但寒风呼呼,冷意刺骨。车夫在前面驾驶着马车,两个人在车里抱着汤婆子看着书。偶尔聊聊天、讲讲题,好不惬意。萧翊钧看着书,偷偷抬头瞄韩子瞻,看着哥哥在那,他又十分安心。韩子瞻感觉到他的小动作,疑惑道:“怎么了?哪里不懂?”萧翊钧摇摇头。“真的吗?有哪里不会可以直接告诉哥哥的。”“没有。就是……”“嗯?”“就是觉得这样真好……”“这样真好?”韩子瞻不解,哪里好?坐马车好?还是出来玩好?他追问道:“你说说呗,哪里好?哥哥以后多多这样。”萧翊钧抿唇笑,“不用啦,哥哥不用做什么的,能跟在哥哥身边,我就觉得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韩子瞻被弟弟这好话感动了,上手揉他脑袋。“萧萧,你可太会说话了。哈哈,不知道以后那个小姑娘会被你的话给骗走。”萧翊钧满脸不屑,懒得骗她们,“才不会呢。”“嗯?”韩子瞻没听清,想让他再说一遍。结果,只听车夫大喊一声:“吁……”马车一个急刹,两人因为惯性忍不住往前扑去。韩子瞻连忙垫到下面,生怕把弟弟这刚好的小胳膊再压折了。萧翊钧脑门‘咚’一声磕到了韩子瞻的胸膛处。再遇县丞“嘶……”“唔……”两人齐齐闷哼出声。萧翊钧连忙爬起身,顾不上自己的额头,关切问道:“哥哥,你还好吧?疼不疼?都怪我。”韩子瞻听课轻咳一声,缓了口气,道:“说什么呢?这怎么能赖你?我看看你的头。”他扳着萧翊钧的脑瓜子使劲瞅,感慨道:“还好,就是红了一点。”韩子瞻伸手给萧翊钧揉了揉额头,起身,向外问去,“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了?”“前边树丛躺了个人。”车夫的语气有点慌张,说话声音都点颤颤巍巍,像是怕遇到死人。韩子瞻把头伸向车外,顺着车夫的视线看过去。“天呐,这种天在那儿躺着,不行,我先去看看。”萧翊钧一把抓住他,急道:“哥哥别去,万一是坏人呢。”韩子瞻揉了揉他的脑袋,“萧萧乖,我觉得可能是受伤了吧,不行,我一定要过去看看。”韩子瞻不停劝,下了车。萧翊钧皱了皱眉,因为跟着下去了。韩子瞻走到那人面前,翻过他的身子,露出脸,惊叹道:“我见过他,这是那天那个奇奇怪怪的病人。萧萧,你还有印象吗?”萧翊钧点点头,“哥哥,我记得。跟他同行的好像是一个负剑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剩他一个人躺在这儿,他这是怎么了?”韩子瞻把人上下看了看,给人把了把脉,“没发现外伤,先把他扶到马车上,这大冷天的被动出毛病了。”车夫上前,搭了一把手,两人把这个病人扶上马车。韩子瞻细细给他把脉,“他这是中毒了。”萧翊钧皱皱眉,心里有些不舒坦,因为他自己也身中剧毒,所以对这个有些敏感,他问道:“什么毒哥哥能看出来吗?”“具体什么毒我还把不出来,不过,到不是很严重的毒。比你的轻多了,不难治。但是他身体很虚。有点过度劳累。我先给他抓药。我们现在停一会儿吧,我给他把药煮了。”韩子瞻琢磨着把药给配好,车夫倒是很赶眼色的去找了一些枯树枝回来。从备用的水袋里倒出一些用来煎药。韩子瞻开了两副药,一副催吐的,一副解毒滋补的。也不知道他中毒多久了,不过能吐出点来也好。萧翊钧看着哥哥在给那个人煎药,心里有些说不上了的感觉。总感觉有点酸酸的,有一种不想让哥哥给别人煎药,不想让他给别人看病的感觉。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太清醒。他道:“哥哥,你就不怕把他救好了他会反过来对我们不利吗?万一他是个坏人呢?”韩子瞻抬头笑笑,他也有点不太知道该怎么教孩子,尤其是这种从小生活的比较凄惨,对人没有信任的孩子。(萧翊钧:??我?凄惨?)他也不太想把萧萧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忽悠,他思索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我会选择救他是因为我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保护自己,我不会受到伤害。如果是你话,我不知道该劝你去做一个好人,还是说让你保护好自己?我虽然是个大夫。可我有私心,如果你要救一个人,真的会面临生与死的抉择,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护好你自己。因为你才是哥哥最重要的人。”萧翊钧听着这个已经算得上有些善良过头的话,笑着点点头。他没说对,也没说不对。他从小的观念就是成王败寇。为了荣登宝座,什么都不重要,别说去去一条人命。就算是拿成千上万的人来做地基,那也是他们的荣幸。君不见,一个妃子为了控制他的孩子,从小今晚给他下毒。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他听话吗?萧翊钧看着跟自己侃侃而谈的哥哥,突然有些迷茫。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车夫在一旁帮腔,说道:“是啊,还是要保护自己,那个人再怎么着也打不过我们两个。不过,你一个小孩子……”寒风不再肆虐,万物依旧萧瑟。日头正高,被冬日的太阳晒着那怎是一个舒服可以形容的。没一会,药就好了。放温后,马车夫把应博容扶到马车边上,韩子瞻捏着他的把药灌了进去。那手法相当粗暴,跟当初哄着萧翊钧喝药的时候简直相差甚远。没多久,应博容就吐了起来。萧翊钧捏着鼻子溜出去十米远。韩子瞻只是看着他的呕吐物皱了皱眉,待他吐完,又给他开始灌药。循环往复,来回几次,应博容再吐就只剩药了。韩子瞻给他喝了几口清水,让他缓了缓。然后,应博容缓缓睁开了眼。他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熟悉,但糊掉的大脑一时又想不起来。韩子瞻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能看见吗?”应博容听着声音,从脑海了记起一个身影,“韩大夫?”“对,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吐?恶心?”应博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起韩子瞻的手,急道:“快,快,快去救飞羽,快去救他……”“飞羽?跟你一起的那个?”韩子瞻疑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他在张家村,快去找他……”说完,应博容又晕了过去。“……”韩子瞻无奈,“你好歹先把药喝了啊。”昏倒的人是没法跟他说话的,韩子瞻只好把熬好的治病的药继续给他灌进去。应博容喝完药,韩子瞻跟车夫两人把他放到马车上,给他放平稳。车夫皱着眉,有些犹豫的问道:“韩大夫,怎么着?我们要去那个张家村吗?”韩子瞻看他这样,问道:“怎么了?张家村是有什么问题吗?”“我这在外边走,听到过一些风声,说这个张家村是个被诅咒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