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茵同志,这可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但一定要注意安全,那个龙妖很厉害的!”第一个男人说。
“是,领导。”女孩说。
一道人影上了墙头,操场上投射有她的影子,英姿飒爽,长发飘飘,位置就在我们头顶。
身影飘落,正落在我和张安琪面前,张安琪要动手,我赶紧制止她,因为,这个朱茵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龙组女孩——假装给我行刑,却使用空包弹的女孩。
女孩转过身,平静地看着我们,似乎她早就知道我们躲在了这里。
我捂住张安琪的嘴,摇了摇头。
外面传来声音:“怎么样?”
“领导,里面没人,”女孩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扔在地上,然后,双膝微弯,纵身跃上墙头,蹲在上面,对那边的龙组成员说,“我认为他们还在河岸那边!”
“追!”男人下令,脚步声渐渐远离。
我仰头看着那女孩,女孩也低头看我一眼,还冲我眨了眨眼,才飘落下去。
我上舒一口气,捡起那个东西,是个小纸团,餐巾纸的纸团,待脚步声渐远,我展开纸团,里面写着八个歪歪扭扭的小字:燕赵超市,有人接应。
燕赵超市,听起来有点耳熟,这条大路,我已经走过两次了,似乎在路边看见过。
但此刻,我可不敢去找接应者,龙组倾巢而出,估计不到天明都不会收工。
我和张安琪起身,背着秦琼,穿过操场,来到一栋教学楼,挨个尝试打开窗户,还真有粗心的班级忘记关窗,我轻轻拉开窗,三人进去,关窗。
先在教室里对付一宿吧,等天亮了再说。
没有暖气,秦琼身上冰凉,我和张安琪的衣服也都湿透,都生死攸关了,还避讳什么,脱掉,张安琪去班级后面的橱柜,找来几件同学的衣服,在地上打了个地铺,我和张安琪将秦琼夹在中间,为她的身体取暖。
暖了大概十分钟,秦琼终于醒来,却依旧发着高烧,小声说着胡话,张安琪找来水,喂她喝了一些,秦琼再次睡着。
“你先睡,我盯着。”我对张安琪说。
“陈洋哥,我不困,你睡吧。”
“那就都别睡了。”我笑道,侧躺,搂着她俩,小声和张安琪通报最近发生的事情,张安琪对此表示懵逼,不太理解目前复杂动荡的局势。
“你妈妈呢?”我问,之前救人的时候,我把这一点给忽略了,但我估计,她妈妈也不会在龙组局里,果不其然,张安琪说,她妈妈被秦书瑶安排在附近的一个宾馆住下,每隔三天,龙组才获准她们母女见一次面。
正聊着,我忽然感觉身体出现了异样,很热,自内而外地热。
起初,我以为是被冰水激着了,要感冒,但过了半分钟,我发觉不对劲,浑身燥热难当,血压、心率急速上升,这种感觉,在羽田机场的时候出现过,是要自爆了!
真是忙中出错,刚才去巴宝山公墓汇合的时候,我把芸菲姐妹给忘了,她们和黄顺,其实已经到达了巴宝山,只是没来得及汇合,我们和阴差,便被迫分开撤退,要是带上她俩该多好,可以解决我现在的问题,不过现在,出去就是送死,还会连累张安琪和秦琼。
我想了想,横下一条心,算了,死就死吧,地府那边,应该会有阴差接应。
“陈洋哥,你怎么了?”张安琪见我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担心地问。
“大限已到,”我勉力笑道,“妖奴,你知道的。”
张安琪点头,认真地说:“我来帮你解除吧!”
“你?我现在又不是你的妖奴,你怎么破解?”我皱眉,她可能还以为是我跟她之间那个七七四十九日的限制,在我上次死了之后,我俩的关系就已经解除了。
“我不管!”张安琪噘嘴,“看哥哥这样我难受!”
说着,张安琪从秦琼身上爬过来,就要往我身上坐。
“没用的。”我苦笑,想推开她,却没有力气了,只得任由她胡来。
虽然自己没有力气动,但该有的反应还存在,而且,当张安琪笨拙的结合动作完成之后,我忽然感觉,血压瞬间下来了不少,血管壁即将爆裂的感觉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