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还是留着你自己喝吧。”两人赶紧摇了摇头,黄叙吩咐店小二把马拴在了后院,喂上上等草料。三人在前厅坐了下来,点了两样掌柜的给推荐特色菜,又点了几盘青菜尝尝鲜,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吃到青菜了。
这时,从门外进来四个身材都很魁梧的中年汉子。带头的是一个长着四方脸的汉子,刚进门,就开口喊道:“掌柜的,快给我们上点吃的,饿死大爷了。”掌柜的赶紧点头称是,小跑着去准备了。
其中一个刀疤脸的汉子,愤怒的说道:“大哥,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城北的那群土匪太不是东西了。抢了咱们的货不算,竟然还杀了咱们两个兄弟。”
那个四方脸的汉子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算了,还能怎么办?就凭咱们四个,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大哥,要不咱们报官吧?咱们在这颖阳的地界被抢了货,还死了两个人,官府总不能不管吧?”
那个四方脸的汉子,阴沉着脸,说道:“它管个屁,要是报官好使,那群土匪还能在城北的官道上为所欲为?好啦,先别说了,我会给死去的两个兄弟讨回公道的。”
城北的官道上有土匪?那不就是去往阳瞿的大道么。黄叙他们三个还准备在颖阳休息一天,然后明天出发去阳瞿呢。看来在没打听清楚城北的事情之前,不能走那条路去阳瞿了。
那四个汉子吃完饭,很快就离开了。黄叙一招手把掌柜的叫了过来,问道:“掌柜的,刚才他们说的,在城北官道上有土匪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半个多月前的事了,在颖阳城北的官道上突然出现了一群人,专门打劫那种富户、大户和来往行商的车架,平民百姓来回路过却没事。如果被他们劫住了,只要老实的交出身上的财物,就会被他们放回来。要是反抗的话,一旦被抓住,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掉。被劫的这些人也去衙门告过,县衙也派兵去围剿了几次,但是去了那根本连那群劫匪的影子的也没看到过。这样几次之后,官府就放任不管了,这使得那群劫匪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很多人知道后,宁可绕远路也不会走那里了。
听了掌柜的话,李通疑问道:“那不知道这事的外乡人,岂不是都就要被劫一次?颖阳的县令就一点也不管了么?”
掌柜的伏下身子,低声说道:“如果要是前任县令在任的话,没准还会派人去管管。现在的县令据说官位都是捐钱得来的,你们说他会管百姓们的死活么?”
郭嘉叹了口气,说道:“这买官卖官可坑苦了各地的平民百姓了。”
黄叙伸手往上指了指,无奈的说道:“哎,都是上面的决定,咱们平民百姓有什么办法呢?”
三人吃完饭后,黄叙回去冲了个澡,躺在床上休息了。等他醒来,天都已经黑了,一身的疲惫尽去。来到郭嘉和李通的的门前敲了敲,都没有回应,想来是结伴去前面吃饭了。
来到前厅,也没有见到他俩的人影,难道出去玩了?黄叙伸手拦了一下,正忙着的店小二,说道:“我打听一下,你看到和我一起住店的那两个人了么?”
店小二刚想开口骂人,因为黄叙拦的这下让他差点把手中的热水壶扔出去,这要是烫到人非的得出大事不可。回头看见是住在自家客栈的贵客,忙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客官,下次叫我之前,能不能先喊一句,这热水要飞出去可是要人命的。您叫我有什么事嘛?”
黄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你看到和我一起住店的那两个人了么?”
“哦,你说那两位客官啊。他俩出去了,让我告诉您一声,但我这一直忙着,也没得空去后院告诉您一声。”
黄叙点了点头,摆手让他走了。自己点了两个小菜,吃完之后,就回到了自己屋里。
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敲门,黄叙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说道:“门没插,进来吧。”
李通推门进来,抱拳道:“主公,你醒啦?我和郭兄弟刚出去打探消息了。”
“哦,那我师兄呢?怎么没见到他?”黄叙指了指边上的凳子,让他坐下说话。
“郭兄弟去前厅拿酒去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爱酒的人,一会儿不喝都不行。”
原来城北的那群土匪,是从别的郡流串过来的。具体有多少人不知道,但应该不会太多。他们没有固定的居所,据说他们的头领武艺高强,很多大家族的都被他们洗劫过,没有一次失手的。好像是因为颖阳县刚刚换了县令,没人围剿他们,就在这多逗留了半个月。
“既然他们是流串作案,就不会在一个地方呆的太过长久,咱们完全可以等他们走了,再去阳瞿。”郭嘉手拎着酒壶,走了进来。
黄叙摇了摇头,说道:“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他们又不是常驻在官道上,咱们直接冲过去。运气好的话,根本就碰不到他们的面。就算碰到,他们也未必留得住我们。到时候,就怕师兄你。。。。。。”
郭嘉拎起酒壶,灌了一口酒,才慢悠悠的说道:“你俩都不怕,我怕什么。就算打不过,我难道不会跑么?”
只要对方不是有太多的人,自己三人完全可以冲过去。李通的近战,加上自己的远攻,没必要害怕区区几个土匪。黄叙笑了笑,说道:“那明天咱们三个就去闯一闯,那个大家都躲着走的城北的官道。”李通和郭嘉当即点头同意,黄叙让他俩回去早点休息。
次日一早,黄叙他们三人吃过早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牵着马就向着城北而去。
来到城门处,除了几个站岗的县兵只外,没有一个行人,城门这冷冷清清的。黄叙他们牵着马就要出往外走,被一个年长的县兵拦下了,说道:“城北的官道上时常有土匪出没,你们还是另择它路吧,这边太危险了。”
黄叙脸挂着微笑,说道:“我们就是过去想去见识一下,那群土匪是如何了得的?能让大家心甘情愿的绕路走。”
“哎,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年老的县兵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摆手让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