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从傍晚聊到深夜,说的桑止是口干舌燥,方才端起茶杯牛饮一番,总结道:“总之对付男人,尤其是像苏浅那样优越感强烈的男人,一定要用我这招必杀绝技!”
“欲擒故纵?”叶屠苏一拍大腿,激动地从床上蹦了起来,震的桑止差点从床板子上面摔下来:“我看行!最近大美人真是越发不对劲,一定是我对他太好了。”
叶屠苏摸了摸下巴,嘴角泛出一抹赤裸裸的淫笑:“如此我正好冷落他一冷,倒好教他瞧出我的好来!”
“苏苏!你终于可以出师了!”
话说叶屠苏高兴好歹是因为掌握了驭男秘技,却不知道桑止这厢究竟激动在何处。飞快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桑止熟练地钻进叶大教主的被窝里,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稳稳霸占着为教主暖被子的第一把交椅。
然,这把交椅,着实不是想坐就能坐的。且不说这未来的教主夫人还没尝试过这等好事,就算是顺位排下来,冷护法也未必能够点头。比如,兴奋过头的叶大教主貌似就看到有个黑影从自己屋里闪了一闪,连带着烛光摇了那么一摇,原本床上裹着的那坨东西,连带着被子就这么消失了。
唔,不过管它呢,她的屋里难道不是一直就只有她一个人么?
好在此时在黑影肩上挂着的桑止不知道自己在好姐妹心里的存在感还不如一床棉被,不然只怕这县令府里又要上演一出哭闹上吊的戏码。桑止费劲地从棉被里伸出手来,一掌拍在黑影的屁股上,怒道:“冷清绝你还有没有人性,三番四次打扰我同苏苏温存!”
冷清绝步子顿了顿,手一松,肩上的桑止立马滚到了地上。桑止扒开棉被一跃而起,刚要开骂,却听冷清绝说道:“我们走吧。”
指着冷清绝鼻子的手僵在了半空,桑止收回手,愣道:“走去哪儿?”见冷清绝不答,桑止蹙紧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回月冥?”
“苏苏在这里很安全,她如今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很是替她高兴。现在她已经长大了,我没有必要还事事揽着她。”
“那你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又是何苦?难道只是为了看看苏苏过的好不好?”桑止走上前拍拍冷清绝的肩道:“我的心思虽然与你不同,但是咱们好歹都是为了苏苏好,如今你虽不能与她在一起,能时时看到也好啊……”
“用不着,我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能够天天看着她同别人……算了,不用再说了。本来这次下山我们就是为了办事,过来看苏苏也是顺路。如今事情已经办完自然就应该早些回去,教里已经没有了教主,若是两个护法也一同离开了,成何体统。”
冷清绝打断桑止的话,没给他回话的机会,便闪身离开。桑止幽幽地叹了口气,要说冷清绝也算是个绝佳的男人,可兔子不吃窝边草,苏苏偏生就中意她的大美人,他只能被逼着胳膊肘向外拐,又有什么办法呢?
冷清绝二人一大早就离开了县令府,只给苏苏留了一封书信。将信递给叶屠苏的时候,穆闵心中还慌了一慌,生怕她发飙,谁知叶屠苏倒是从座椅上一跃而起,就差没有敲锣打鼓。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失眠了一夜的苏小王爷进门就见到这样的场景,任谁瞧见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物都要郁闷一番。叶大教主只顾着高兴,没缓过神来,摆手道:“狗剩和桑止走了!”
“走了?”苏浅愣了一愣,慢悠悠地坐下,道:“他们不是刚来么?怎么这么快便走了?”
“他们只是顺便……”
叶屠苏正顺口答了一半,忽然猛地想起昨日桑止的教导,连忙闭嘴,颇为尴尬地抿了抿红唇,四十五度角望了望被屋顶遮住的蓝天……嗯,今儿个似乎万里无云呢……
见叶屠苏忽然停下,苏浅顺着叶屠苏的目光望去,莫名其妙道:“顺便什么?”
“……”
“你哑巴了?”
“……”
“疯了?”
“……”
“哦,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