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何昶都看得出来,陆惊野不过是故意攻击太子与摄政王关系不当,岂料摄政王会如此扳回一局。
想来,太子不曾派人慰问。
那如果不是人缘不好,难道还是太子不宅心仁厚……
何昶清咳一声,有意为两人做个和事佬,“两位王爷如此惊才绝艳,一文一武护佑大庆,实乃我大庆之福。”
陆惊野闷不吭声。
就这么个阴险狡诈且屡次坏事的病秧子,他也配?
苏长今但笑不语。
天下人没死绝吧,畜生也能跟她相提并论了?
“本王只怕,没有那等福分。”
陆惊野眼神越发冷厉了些,盏中的茶一饮而尽,目光幽深地盯着苏长今。
帏帽下,苏长今没有一丝掩饰的漠然。
两人合该就是天生的对手,一旦他二人有意化解这种局势,庆帝就该动心思斩草除根了。
虽无仇,但无奈,亦无解。
“摄政王,本王今日前来,还有一事。”
陆惊野收回视线,自怀中掏出了一个物件,眼也不眨地甩向了苏长今的方向。
原是一副小像。
“摄政王可要仔细看看,这人可是名重要逃犯。”
苏长今抬手接住,展开画像的同时,她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目光幽冷。
原来真是她,北冥瑞雪。
只是……她那六姐,何曾长得这般模样了?
这画师当真是弄巧成拙,莫不是北冥瑞雪刻意唆使,这画师竟真画出了几分自己的影子。
唯独,桃花眼眉尾未见那颗泪痣。
虽说她与北冥瑞雪一母同胞,却从未有人会说她们有何相似之处——北冥瑞雪就差没把她的脸印在这画上说是自己了吧?!
北冥人皆知她北冥玄夜,何人识得她北冥瑞雪!
画像仿的确有几分形似,却也仅仅如此,不然陆惊野就不会只是如今这般试探了。
竟给她,招了麻烦。
“不过是画师故意炫技罢了。”苏长今将小像放置一旁。
不曾忽略苏长今眼底闪过的一丝不屑与讥讽,陆惊野心领神会一般,吐字字字珠玑。
“是吗。”
“但本王瞧这画像,倒是与某位熟人颇为相似。”
陆惊野唇畔微弯。
苏长今,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