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耳边依旧是呼啸的风声。
没有预想中的下落,也没有预想中的责备,她预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薄颤着睁开眼帘,莫小邪刀削剑刻般的容颜紧绷着,目光直直地凝着前方,马车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你听到了?”时昔心中不安,莫小邪没有反应,会不会是没有听到?
“我又不是聋子。”俊眉轻挑,醇厚低沉的声音从喉中逸出。
“你,你怎么没反应?”时昔忍不住奇怪,听到这个消息不是应该震惊的吗?
莫小邪轻嗤,“我应该有什么反应?是不是该惊叹一下朝云圣母是不是猪脑子?”
“呃?”时昔满头的问号,“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上也就猪脑子才会派你这种蠢货出来做卧底,单纯的白纸一样,随便一个人就能把你骗到。”
单纯?嘿嘿。
时昔咬唇一笑,这是在夸她吗?哎,不对,前面又是猪脑子又是蠢货的,哦,对,骂圣母是猪脑子,骂她是蠢货呢?
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你才是蠢货呢?”时昔愤愤地嘀咕,呼出的热气拍打在莫小邪的胸口上,透过薄薄的衣衫,直穿到他的心房。
唇角弯弯,也不和时昔争辩。
时昔却不打算放过他,嘴里喋喋不休,“在这么说你是早就知道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的时候。”莫小邪故意逗她,就是不说明。
时昔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身子却跟着莫小邪一旋,生生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吁!”
看到莫小邪和时昔骤然出现在面前,何堂立即拉住缰绳,上前行礼,马车后的锦里亦是下马上前。
何堂下马行礼,他的马便立在一旁,空了出来。
莫小邪矫健的身姿轻轻一跃,带着时昔上了马,不等何堂和锦里反应过来,就打马前行,等到何堂锦里反应过来的时候,夜空中就只飘荡着莫小邪的一句话。
“何堂先休息一会儿,本王和郡主骑马先行。”
“你来我身边是为了饮焰刀?”
时昔正靠在莫小邪的身前,蓦地听到莫小邪的声音盘旋在头顶。
虽然不知道莫小邪为什么这样问,时昔还是很真诚的点点头,说好了不骗他了呢。
“谁告诉你饮焰刀在我这里的?”
“我师父,”时昔接的快,说完了又怕莫小邪不相信,又解释,“就是朝云圣母。”
“那如果我说饮焰刀不在我这里,你信吗?”莫小邪身子一倾,一只手将时昔的腰箍紧,温热的唇凑到时昔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