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手握刀,一手轻轻摩擦着时昔的脸颊,激动的眼眶发红,声音颤抖,“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犹自不敢相信,手足无措的瞬间,秦歌猛地冲上来,一把紧紧的抱住时昔,口中又是骂又是开心,“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臭时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那天找你找了多长时间,这么长时间也不去跟我说一声,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时昔先是一愣,继而一笑,任由秦歌抱着,有点愧疚的解释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前一阵子我都在东宁,最近才回了大历,一直呆在大历皇宫里,我都没有机会出来,前几天好不容易跑出来,我还去留香坊找你了,可惜你不在。”
“你真的有去找过我?”秦歌一脸怨气的看着时昔,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有时候,情绪就是很奇怪。
“当然,我时昔什么时候对你撒过谎。”
织凡看着这纠缠不清的两个人,心里紧张的要死,她已经看到不远处的某人杀气腾腾,似乎要把秦歌剥皮抽筋的样子,不行,要把这两个激动的人拆开。
织凡上前一步,忽然拉住时昔的衣袖,硬生生将时昔和秦歌分开,一脸小幽怨的看着时昔,“夫人,您怎么能这样呢?”
时昔和秦歌同时转头看着这个水灵灵的小丫头,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织凡在说什么。时昔心中更是纳闷,织凡今日好像有些反常,平日里,织凡向来是最会察言观色,自己想要做什么,她总是能预先看出自己的心思。
可是今夜,先是自己拉着织凡出来,织凡犹犹豫豫,十分的不情愿,可到了这家成衣坊之后,织凡又是另一种情绪,说不出的激动,要是说一个女孩子见了这么多新款式的漂亮衣服,心情愉悦一些,时昔也能理解,可是这面对她和秦歌的态度怎么也这么与往日不同了呢?要是在平时,遵守规矩的织凡怎么会随随便便将她拉开,而且和她说这样的话。
但从内心而论,时昔也一直把织凡当成是自己的亲人,姐妹,也就不在意那么多,今日见她的动作忽然亲昵,不再拘束,反而是高兴了许多,不禁欣喜道:“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织凡看了看时昔,又看了看秦歌,“夫人一直说把奴婢当成姐妹,当成亲人,可今日,奴婢看来却不是这样。”
“哪有?”
“当然有,”织凡不满意的噘嘴道:“夫人有这么好看的朋友,却只顾着额自己说话,而将奴婢晾在一边,也不加以引荐,难道是把奴婢当成姐妹了吗?”织凡一副我造反,我有理的模样。
倒是把时昔和秦歌都逗的一笑,时昔是从来没有见过织凡这副模样,而秦歌则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胆大,这么勇敢随性的婢女,想必也只有跟着时昔的人,才会如此吧。
“好好,是我的错,把你忽略了,我现在就给你介绍,好吗?”时昔笑着说道,抬手将织凡脸上的假面撕掉,对着秦歌道:“看看,这就是我可爱的妹妹,和莫小魅一起长大的小美人,她叫织凡。”
时昔又接着指了指秦歌,对织凡道:“这是我的好哥们儿,绝心谷的少主,秦歌。”
“织凡见过秦公子,秦公子可真是生的一表人才,器宇轩昂。”织凡微笑福了福身子,忍不住赞叹道。
秦歌笑了,看着织凡清秀盈盈的脸庞,“织凡,好美的名字,不但名字美,人更美,”转眸睨了时昔一眼,揶揄道:“哪里像时昔,不但名字难听,而且……”
承接着上一句话,这而且后面的内容简直就是不言而喻,时昔面色微愠,一圈捶在秦歌肩膀上,“你这块臭砖头,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来。”
秦歌不以为然,坦然地应了时昔一拳:“你这块玉可是胡说了,砖头的嘴里怎么吐出象牙来,能吐出象牙的,那可是……”
时昔三人正嬉闹聊着,身侧忽然走过来一个家丁打扮的青年男子,望着时昔道:“夫人,打扰了,我家主事有请夫人。”
“主事?”时昔愣了愣,和秦歌织凡相视了一眼,自己认识这家主事,“请问哪一位是你家的主事?”
那家丁闻言朝身后的某个方位指了指,时昔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却正好望见先前在台上讲话的女子,原来那女子竟是这成衣坊的主事,只是自己和她素不相识,从前从未见过,这女子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找自己呢?
“你家主事找这位夫人有什么事,你可知道?”时昔还没问,秦歌就已经问了出来。
“这,主人家的事情,小的也不知道。”家丁无奈的摇了摇头。
时昔细细思量,今日玉灵丹的事情本来就极为蹊跷,这家成衣坊既然敢号称烟雨楼,背后的人却不是雨未然,则是更加让人生疑,但不管怎样还是前去一看,兴许还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呢。
“好,我随你去。”时昔朗声应道。
“我陪你。”秦歌快速接口。
“奴婢也一起去。”织凡急忙表态。
“刘主事吩咐,只要这位夫人一人过去。”家丁抬头看看三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算了,我一个人也好,不会有事的,放心。”时昔抬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给了两个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即抬步跟着家丁往刘主事的方向去了。
满心以为,这位神秘的刘主事要找自己说什么重要事情,时昔在刘主事身旁落座之后才发现,这位刘主事竟然只是找自己喝茶聊天。哦。对了,一上来是说看着时昔面善投缘,所以想找时昔聊一聊。
时昔呆了一下有点没大反应过来,但旋即还是很客气的接过茶,和这位刘主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也从侧面打听了一下这个烟雨楼成衣坊的情况和玉灵丹。
按照这位刘主事所言,这座成衣坊是鱼坊主的父亲所经营的产业,在这浩然镇上已经立足十二年了,后来鱼坊主的父亲因病去世,只留下了鱼坊主和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