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茜茜异样的热情撼到,也被雷雷的挑唆挑得心里酸酸的,王子脑子里有些晕乎,面上却是一贯的兜得住。直到茜茜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他推到,直扑扑撑在他上方的时候,他才真真吓到“花容失色”。
“茜茜你要干什么?”
“雷雷说,你一到,就让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就算是玩笑,被茜茜这么说出来,也够王子震惊的,何况她人还身体力行的真把他扑倒在地下,王子头一回觉着脑细胞不够用。
拧着眉头,王子推了推茜茜,“起来。”
占据地利优势的茜茜却是干脆卯足了劲压上了王子,她的鼻息就在他颈间,她的心跳印在他的胸间,屋子里蒸腾腾,两个人都盛开的毛孔让温度更高了几分,王子知道茜茜很不对劲,也清楚自己清醒得要命,可他血液奔涌的速度真让他觉着要坏事,他不是神。
当茜茜的吻落在他的唇角,他恐惧着急急伸手一抵,“够了,闹够了。”
“没够!”茜茜理直气壮,“你别动。”
与茜茜的眼神对峙让王子看到一层层伤感的影子,他有些着恼的撒了手,泄气般的躺回地上,茜茜得意哼笑,得寸进尺的把王子逼到手脚统统紧绷到极致。
他不知道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他只信她不会胡来到没谱,所以哪怕是她极尽挑衅的用舌尖描过他的下巴,他也还是僵硬得没有动作。
“我这又不是在奸尸!”
茜茜恼怒着坐起,气呼呼的抱怨着,回想着她刚刚的说法,茜茜自己乐不可支的笑了,可笑着笑着……
听到茜茜抽泣声的时候,王子都怕是自己分裂了。明明前一秒她还在笑,下一刻,那些埋在心底实实在在的东西,不论再多的隐藏,还是爆发了。
王子感觉一口唾液的下咽都生疼,“发生什么事了?”
茜茜的全副表情都在变得迷离,“很恐怖的事。”
王子顿了顿,突然出手把茜茜按回胸口,紧紧相依,“不管再恐怖,那也有我分一半,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全都拿走。”
茜茜卖力绷了脸,眼眶里打转的,是她分明的感动。
“这是我的事,你拿不走,可是我要你在这里,你得陪我一起扛。”
目光闪烁,王子的心思不易猜,就算是茜茜和肖清扬都见了,也笃不定他要做什么。
茜茜沉浸于这样安静,安心又有依靠,然而王子忽然推开了她,打破了她想要的沉静,在她还不及反应之际,王子的手如风般穿过她的发间,然后,着力一勾,完成了她之前一直挑衅未遂的事。
当王子炙热的吻夹杂着人性最痛苦的挣扎真真实实的覆盖下来,茜茜一阵兵荒马乱,她想逃,却被王子的温柔磨到丝毫抗拒之力也不剩,她晕乎着想回应,却是敌不过王子愈渐激进的索求。
就像是时光倒流的一刻,再没有那条割裂他们的分界线,他们还是原来的他们,最浓烈的感情,都可以发乎情,止于最深刻的交缠。
那些爱和分离的记忆,都在唇舌间的摩擦中乍现,有些东西太久远,都快忘了吻一个人的感觉,那种柔软与柔软的碰撞,呼吸与呼吸的渗透,那种亲近到无与伦比的相融,他以为不会再有的,可是……
推开茜茜的那一刹,王子给了自己一个无比响亮的耳光,倾其之力,他的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毫不自责,他只是止不住那片不由人控制而弥漫的心痛和难过。
“最恐怖的事我都做了,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再害怕。”
茜茜的眼刹的红透了,太阳穴跳得生疼,她深深透了几口气才让自己缓过来,这个笨蛋,笨蛋,笨蛋,她直低念着笨蛋,凑到王子跟前,漫过心口撕裂的疼,轻轻捧了他的脸,用自己的脸颊微微碰了碰被耳光扇过的地方,抖得几乎说不出话。
“你不疼,我疼。你以为我跟雷雷都疯了吗,那是玩笑,可都是真的,我敢靠近你,是因为我可以,你也可以,你可以的。”
王子虚了虚眼,静静的看进茜茜眼里,他看得到那么深那么深的感情,和那么重那么重的心疼。
“你做了你以为最恐怖的事情,来为我分担,可是你错了,我们都错了,只有清扬是对的。”
一定不是死结,一定有什么地方是错的!
这是肖清扬的原话,是谁都不以为意的劝慰之话,可如果他对了……王子狠狠咬住了牙根。
“给我个痛快吧。”
王子的声音都有些哑,茜茜轻轻吻了吻他被打得有些发红发烫的脸颊,才转身在枕头底下拿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信来,那是她气得发极揉成纸团扔开又被雷雷捡回来的晴天霹雳。
当王子在看那封信的时候,茜茜完全是把自己搁在一个放空的状态,没有对过去的回忆,没有对未来的设想,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她不知道该去想什么,她只是一个,木头人。
王子沉默着折了信,低头轻声冷笑了好一阵,才又抬头看向茜茜,“让我猜猜,雷雷那家伙,是不是把关注点放在了我们又可以做什么上面,所以……你怎么就没听他的话把我就地正法了呢。”
“那也要你配合啊。”
茜茜瞪圆了眼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