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来后,陆云谏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高喊在家里的青柏备水给他洗澡。
晨昊正和平哥下跳棋,见他们回来话还没问出口呢,就听见陆云谏嚷着要洗澡。于是放下手中的跳棋,围着陆云谏转了圈,又凑上去使劲嗅了嗅。
“你做什么?你属小狗的呀,闻什么呢?”陆云谏伸手想要解衣服。
“你身上是个什么怪味道?难闻得很。”晨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还能是什么,一个大男人整天的抹些香粉在身上,也不嫌恶心。”陆云谏刚要脱了上衣,才想起冯莹和阿妮桑还在后面呢,便又合上衣服。
陆云诚转过头对着冯莹道:“你也累了,回去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即刚才咱们说了去买祭品,总要做做样子,晚一会咱们出去走走。”
别说陆云谏了,冯莹也觉得自己身上粘了一股子乱七八糟的味道让人头晕,行了礼,带着春棠和柳叶回了自己的屋子。
柳枝已备好了洗澡水,现在天气热,每天正中午的时候都会备上几桶水在外面晒着,随时用来冲凉,温度刚刚好。
冯莹痛痛快快地冲洗了自己,感觉又活了过来。捡了身素净的衣裙换上后,喝了口梅子茶,只觉得通体舒畅。
春棠也重新梳洗过了,冯莹倒了一碗递给她,春棠也不客气,接过碗喝了个干净。
“姑娘不躺会?”
“不了,既然要出去做做样子,我想一会二表嫂就会差人来叫我,毕竟再晚一些铺子真要关了。”
“那奴婢给姑娘梳头吧。”
冯莹点点头,柳叶把手中的大毛巾递给春棠,春棠慢慢地揉弄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冯莹问。
“奴婢只是心疼三奶奶。多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嫁给了三爷,遇到这么一帮公婆妯娌。”
“哦?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给我讲讲。”
“是,这事奴婢知道,当年老太太在时没少聊起三奶奶,是个可怜人。这冯三奶奶娘家姓杨,家中有些资产,父亲也有秀才功名,是青牧县杨家屯人氏。在当地做着私塾先生,很是受人尊敬。冯三奶奶没出阁的时候是定过亲的,定的是自己远房的表哥,那也是个上进的,那年秋天去扬州府参加乡试,当时两家议好,不管中不中举人,冬天就把亲事办了。
“可没想到,那年秋天发大水,考完回来的路上遇上落石,连人带车给砸了进去,连尸首都没找到。
“三奶奶一病就是一年多,等过了两年,家里才又开始给她张罗亲事。你别看现在冯三奶奶现在肤色暗淡,眼神无光,做姑娘的时候,她可是她们乡里的一支花呢,都是被这冯家折磨的。
“话说回来,那年正好这冯三爷刚刚接手家里的庶务,往来青牧县各个乡镇之间,打着二爷的旗号做着买卖。偶然间在私塾里看见了给父亲送汤水的三奶奶,立即动了心思想要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