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旧:“?”
她脑海里有一百个问号在叫嚣。
因为画叉叉的是她,关雎舟得画圆,可是现在他却在她上面画了一道叉,哪有这么玩游戏的。
“我赢了。”关雎舟扔掉笔。
宁旧完全愣住,被他的厚颜无耻愣住,明明他下了她该下的那一步。
“没人规定胜利者要走自己的路,也可以走别人的路。”
要放学了,关雎舟拎起书包往外走。
教室闹哄哄像菜市场,多半都在讨论没解决的题,宁旧握紧笔:“规定是定死的,你这是耍赖。”
关雎舟停住脚步:“规矩也是人定的,即是人为,就可打破。”
“你这样是投机取巧。”她望着他。
“同桌,我的意思是,别那么死板。”关雎舟笑笑,单手将双肩包扔上肩膀,悠悠然离开了教室。
宁旧望着那一纸游戏,开始跟自己赌气。
—
他可能在耍帅,宁旧给关雎舟的行为找了个解释,她才不肯承认自己死板。
再说,要认死板,她认为沈观君比她更死板。
新的一天,宁旧因为忘带英语作业而苦恼,她看向铁面无私的沈观君,手中的笔像被设置了程序的机器一样不停写着英文单词,嘴里不停输出:“我英语作业忘带了,现在正在重新写一份,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好。”
沈观君并不感同身受:“英语老师有规定要用的英语作业本。”
宁旧立马反驳:“谁说的?”
沈观君再一次径直从她桌前路过,显然,他不会搭理宁旧任何一句没用的废话。
看热闹的关雎舟把头转过来,他就她把作业本忘家里一事评价:“你脑子搁太平洋了?”
宁旧并不停笔,闷红着一张脸弱弱解释:“早上脑袋不清醒。”
关雎舟斜暼了眼她桌角,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却还记得带化妆镜?”
宁旧:“……”
她扣扣脸,想钻地。
到最后沈观君还是没等她,宁旧只好自己交到英语老师办公室,英语老师本想骂人,但一看对象是宁旧——班级英语第一名。
忍了忍,改成善意的提醒:“宁旧啊,以后要多上点心啊。”
宁旧垂拉着头:“嗯嗯。”
中午,宁旧和夏娇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路上宁旧都对沈观君颇为不满。
夏娇听得哈哈大笑:“你知道沈观君这个名字的由来吗?观君,冠军,是第一名的意思。”
宁旧:“可这世上并不是谁都想做第一名,譬如我。”
夏娇:“沈观君妈妈可不这么想,你绝对想不到他有一个控制欲特别强的妈妈,强到不管任何方面都要做到第一名。”
宁旧微愣。
“所以这下你能理解为什么沈观君会这样对你了吗?”
看着一簇簇超过她的队伍,夏娇加快去食堂的步伐:“他妈妈告诉他,任何比他弱的人都不要放在眼里,他们家人骨子里都是智性恋。”
宁旧并不理解,即使在夏娇解释后,不过这已经没什么了,她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