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一群人围着,而那群人个个打扮潮流,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其中还有一个脏辫黑人尤为显眼。
宁旧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看过去的秒数。
她知道,她刚才在关雎舟面前出了丑,所以现在迫切的想确认他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人嘛,尤其是她这个年纪的人,相当在乎别人对自己是什么看法。
可惜,关雎舟并没有和她视线交汇。
宁旧忐忑的心在他的不在意下变得有些摆烂,她的想法又变了一轮,变成他的态度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应该在意吗?不应该。
接完热水,宁旧直接从公共休息室离开,脊背挺得很直。
而她转身后,少年的目光才挪过来,没有分毫飘忽。
—
练舞回到家,家里唯一的人已经睡了。
宁旧悄咪咪打开奶奶的房门,往里瞅了一眼,最后又悄咪咪关上。
奶奶睡得越来越早,起得也越来越早,宁旧怕吵到她,一切动作都很轻,直到关上自己的房门。
宁旧并没有很早就睡,而是甩掉鞋子对着一面全身镜开始练起舞来。
她一遍遍的复习着舞蹈动作。
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其实她一直都是个较劲的人,不服输,爱面子,有强烈的自尊心,敏感还不承认,死心眼到底。
宁旧看着镜中的自己。
窗外,月光垂落之下,有无数的不对付。
之后几天晚上宁旧都回来练习舞蹈,国庆长假,她分秒必争,笨鸟先飞,她要做那只最会跳舞的笨鸟。
不过这些天,宁旧在舞蹈机构都没有看到关雎舟,反倒是夏娇带着一大袋零食来看她。
“哪个剑人说你跳舞难看的,我去捶死他!”
报班学习舞蹈的并不是只有宁旧一个,其他同班同学也有这个资格,夏娇为自己听到的闲言碎语而忿忿不平。
宁旧拆开一袋薯片:“人的嘴是最难阻止的东西,不过我刚学的时候确实不太好,但今天被舞蹈老师夸奖了。”
夏娇:“所以你是潜力股。”
宁旧欣然接受,她嘴里嚼着薯片,转过头来问:“不过你怎么来这儿了?”
夏娇摊手:“我有个爱做美甲的老妈,她现在正在B1层做美甲呢。”
宁旧笑着反问:“什么时候我们俩也去做一个?”
夏娇认真思考起来:“现在做容易被老班打,还是暑假保险些。”
宁旧深表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