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她。
宁旧默了默,有点不明所以,她尴尬地回头,却意外看到身后除了乔桢外,还有另一个人。
关雎舟。
他回来了。
宁旧望着关雎舟,关雎舟也望着她,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眼前的人太鲜活,鲜活到你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他不是不打算回来的吗?
宁旧猝然回头,再也不肯转过去看一眼。
从眼神触摸到关雎舟真容的那一刻,宁旧就觉得这是荒谬的。
相当荒谬!
宁旧两手撑着脑袋,脑瓜子嗡嗡的,她没发现夏娇被乔桢拉走了,也没发现关雎舟坐到了她的身边。
“宁旧。”直到有人喊她。
宁旧还是没有回头,她双眼执拗地望着操场远方,就是不看他。
岂料对方人很有耐性,她不理,他也不走,就静静坐在她身旁,看她什么时候理他。
宁旧是真的觉得关雎舟过分,她似乎永远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不管什么消息,她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所以她不想理他。
“宁旧。”他又喊她。
她还是不理。
或许宁旧不懂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关雎舟也不懂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他只知道,自己回国后满心欢喜地想看见她,不过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似乎并不待见他。
关雎舟有些为难,还有些不知所措。
“宁旧。”清澈的一声,不是来自关雎舟。
沈观君来了,他瞥了眼关雎舟,对他的回国没有任何诧异,只是看向宁旧:“到吃饭的点了,一起去吧。”
“好啊。”宁旧起身,跟着一起去了。
剩关雎舟一人落魄地留在那里。
过了一年半,他长高了,也更帅了,眉目多了几分稳重,长身长腿,□□背部似能撑起一片天。
何本分拿着一瓶饮料走到关雎舟身边坐下,语气悲催又嘲笑:“嘿嘿,舟哥,宁旧不理你了。”
关雎舟横他一眼。
何本分乖了,但嘴憋不住,他说:“怎么还不让人家说了?你一年半不回来,消息时隐时现,人也时隐时现,我都对你有气,更何况咱们旧旧。”
关雎舟低下头:“我知道。”
他知道,所以回来了。
—
关雎舟在他国一年半,这一年半,他陪着母亲走出阴影,迎接新的生活。
关雎舟时常觉得不肯走出来的人是他母亲,可某一天,他发现走不出来的人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