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鱼见他如此,嘴角突然噙起一丝微笑。
东宫黎见苏慕鱼出手似闪电,突然去抓住那大汉的肩膀。
那被抓住的人也不像东宫黎料想的那样弱,居然身子一低,就把肩从苏慕鱼手里抽了出来。
苏慕鱼碍着周围的一群人,也只是再去抓住他的衣袖,没想到那大汉似滑溜的鱼一般抓不住。
苏慕鱼五指去抓他的门面,那个大汉怪叫一声,&ldo;啊!你一个大男人打架,怎么像娘们似的喜欢抓人面皮。&rdo;
苏慕鱼也不与他理论,步步紧逼的去攻取他的上盘,那大汉退无可退也只能见招拆招。
东宫黎看到苏慕鱼突然对这个人出手,感到十分不解,看向旁边古溪的时候,他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二人打架。
&ldo;好的很,他马上右手要抓你肋下,反身去攻他右臂……好,躲得好!&rdo;
东宫黎看他如此,有些怪道,&ldo;你干什么,苏慕鱼和人打架,你还不去帮忙?&rdo;
古溪盯着两人斗架,眼睛斜都不斜的道,&ldo;帮忙?你让我帮谁?&rdo;
&ldo;自然是你的师侄苏慕鱼啊。&rdo;东宫黎急的又补了一句,&ldo;苏慕鱼的性子从不轻易惹事,他既然出手抓这个人,一定是这个人有什么问题。&rdo;
古溪点点头,道,&ldo;嗯嗯,确实有问题,我现在也看出来了。但是你非要上我上去帮忙的话,我也不知道帮谁了。&rdo;
见东宫黎有些着急,他又接着道,&ldo;因为……他们一个是我师侄,一个是我徒弟,两个小辈比划,哪有我去插手的道理,即使一定要插手,我肯定帮我徒弟。&rdo;
东宫黎一听才恍然大悟,难怪古溪一直在提点他们的招式,他也是在观察两个人的身手都到了什么地步。
可是那个大汉起码四十多岁了,也不像那晚来行刺的人。是了,听说有一门手上的功夫叫做易容,能够替人改头换面,自己虽然不在江湖中行走见识过,但是也听别人讲过。
仔细一看,这个大汉的表情邪气的很,手上与苏慕鱼过招,脸上还能挤出几丝顽劣的笑,看上去就和这张饱经沧桑的脸不协调。
大概过了一百招的时候,那大汉突然大喊,&ldo;不打了,不打了,还没完没了了,招你惹你了,不就是把你那小相好的挤着了吗。你放开我,我给他再正正经经的赔个不是,至于……&rdo;
话未说完,古溪就过来狠狠地敲了他脑袋一下,&ldo;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这小姑娘不是你看中的吗,怎么嘴里没轻没重的!&rdo;
那大汉愣了一下,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来,生气的迎上古溪的责骂,火冒三丈道,&ldo;谁看中的?!你个老头子天天管着我练功就算了,现在还想插手给我塞女人了?&rdo;
古溪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直打得他头顶冒了三丈的火给熄灭点九分。
&ldo;死小子,你再说话没个把头,师父我非得把你脑袋砸出个洞,好瞧瞧里面是不是进水了。&rdo;
苏慕鱼此时也走了过来,天月手里拿着人皮面具,一见他走过来,立刻把手上的东西摔给了苏慕鱼,他恨恨的咬牙道,&ldo;我是废了多少功夫才弄到这么张皮,你自己瞧瞧它的做工,如果不给人摸到我的脸,任谁也猜不出我是谁,偏偏你怎么就知道是我?&rdo;
苏慕鱼脸上一贯的浅笑,他把人皮面具拿在手中看了看,道,&ldo;确实是精妙的很,任谁也看不出来。不过你虽然戴了这张皮,性子却改不掉,我认识你十几年了,别说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晃荡,你就是隔着房间说几句话,我也不难发现是你。&rdo;
古溪凑了上来,也好奇的问道,&ldo;我和他也认识了十几年,他还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养大的,我怎么没瞧出来端倪,若不是你们交手,这小子就算在我身边站着我也认不出来他。&rdo;
第四十一章场上刁难美人(一)
&ldo;师父,那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不是……&rdo;
&ldo;莫打岔,我在问话呢,怎么说不都是一样,别在我耳朵底下叽叽歪歪的!&rdo;
天月……
东宫黎……
苏慕鱼……
&ldo;我能认出天月师兄,是因为他说话的语速,还有习惯用语,最明显的是他道歉时双手合在一起,还夸张举过头顶。这样我都看不出来,那这些年我也白跟着师兄了。&rdo;
天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ldo;你小时候跟着我也就罢了,虽然爬树打架的事你从来不参与,但是总还是个听话的小师弟。这几年越发过分了,不仅不太听话,还帮着师伯监视我,我现在躲你还来不及,也求你别跟着我了。&rdo;
话刚说完,大殿之上就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原来是三大裁判都已经到场,公子扶风坐在殿中,左手边的是雅僧无虞,右手边是绝色调香师笕蝶。
这三人都是制香品香的高手,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也是颇为雅致。
这边笕蝶先开了口,&ldo;这殿中是谁放了丝鸢花?&rdo;
下人回答道,&ldo;禀姑娘,这是章叔买来装点大殿的,不知可有不妥?&rdo;
笕蝶点点头,&ldo;你先把它们全部撤了下去。&rdo;
众人有些不解,丝鸢花是名贵品种,寻常难以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