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国际超一线巨星,他的保姆车尤其宽敞,豪华,舒适……
今日,顾砚臣大约感受不到它的舒适度了。
傅幼栀垮着一张俏脸,双手抱臂,桀骜不羁的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冷着眼瞄着他。
顾砚臣叹了口气,看着她气撅撅的模样,瞬间心软了,连带着那“绝不折腰”的膝盖骨,也软了。
先跪吧……
顾砚臣刚要弯腰,傅幼栀就冷哼一声,
“以为跪下就没有关系了吗?跪下就万事大吉吗?跪下我就可以原谅你吗?”
“那我要怎样才能求得你的原谅?”顾砚臣小心翼翼地问,还好还好,还能沟通,就不算太生气,应该天亮前能哄好。
“哪来这么大烟瘾?”傅幼栀冷冰冰的问。
“咳咳,”顾砚臣犹疑这片刻,沉着声音说,
“拍戏需要灵感……”
“放屁!”
傅幼栀怒了,真拿她当三岁孩子哄吗?她在保姆车里陪他在片场这几天,多少也耳闻了他的表现,分明就是比乔治导演的预期还让人惊艳。
他是有天赋的,傅幼栀带过那么多演员,只有他,毫无匠气,自然而然地演绎,只要一个眼神,就给人浓烈的代入感,他不会被演戏难倒,那么……
傅幼栀多么冰雪聪明的人物,前后因果一联想,
“那几天……”她难以置信,喉咙发紧,声音发颤,
“你口中的那几天,是我们把你送出国的那几天?”
他以前烟瘾很小的,一天两天都不见抽一颗,上次闻到烟味儿,是在他的披风里,中间断档的,只有那几天……
原来,又是因为她……
猜也猜到了,顾砚臣便垂着眸子没再反驳,只是沉着声音,认真的保证:
“栀栀,我能戒掉的,一定可以的,只是,只是,只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快,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晨光微熹,夜幕悄然拉开,几缕清冽干净的光,撒在他的脸上。
勾勒着他的眉眼,格外精致好看。
他单膝跪在了傅幼栀面前,抬着头看她,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浓情和歉意,那么凉薄又禁欲的唇,在外面,连“吭”一声都少的唇,认真,努力,甚至笨拙的解释着,承诺着。
这样一个外表近乎完美的男人,让“人间妄想”四个字,不再是笑话的男人,怎么……
怎么就能活成这样一副,失去自我的模样?
拍戏是因为她要他拍,出国是因为她趁他昏迷直接送了出来,唯一的陋习,只是因为她不在身边……
明明那么强大的人,在她面前,好似婴儿般纯澈,所有的伪装,不堪一击……
傅幼栀的心里,和眼里,根本忍不住,淌过一道,又甜又涩的暖流。
他的脸,近在咫尺,她情不自禁,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下巴靠着他的肩膀,声音又闷又涩,眼泪根本忍不住,
“顾砚臣,你给我听好,九层天上完美无瑕,光芒万丈的神明多的是,喜欢我的,从无为神殿排队排到法国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