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臣眨了眨眼睛,倒也不疼,只是……
“你这么顺手,这么习惯,你总是拍他的头?”
傅幼栀觉得后脊一凉,从他的语气中就可以辨别,完了,这是一道,送命题……
她机智至极的沉默着,江遇那个大傻子却乐呵呵的说,
“是啊,傅总对每个人都有些亲昵的小动作,她总是觉得我开窍慢,就喜欢拍我的头,她还习惯拍汪总的肩,习惯抱江导夫人的大腿……”
江遇在这边如数家珍,顾砚臣那边,脸色已经比陈醋还要黑上几分了!
傅幼栀坐在他旁边,几乎感受到了锥刺般的痛感。
肉眼可见的,顾砚臣那边的气压在缓缓降低,金丝眼镜现在传递的不是斯文败类的感觉了,而是恐怖败类……
他骨节分明的手中缓缓转动着那支铅笔,看似专注的看题目,眸光的尽头,却是傅幼栀。
完蛋!
傅幼栀已经可以预计自己接下来无人处的恐怖体验了,还好她后面还有学习英语的正事要做,先把这位恐怖大魔王哄好了,骗他去开会就行了。
傅幼栀自有保命之道。
她缓缓的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挺了挺腰身,坐的高了些,筋骨皮已经彻底活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胳膊勾住顾砚臣的脖子,另一只手掐着他清冷单薄的下颌线,站起来,弯腰,飞快的在他的薄唇上蜻蜓点水,一个香吻……
“是啊,傅总对每个人都有些亲昵的小动作,”看着顾砚臣几乎石化了的模样,她得意洋洋的重复着江遇的话,
“对我花钱包|养的小白脸,我总是习惯无时无刻的亲他~”
傅幼栀翘着小尾巴,眉毛一挑,眼神中全是得意洋洋。
顾砚臣的酸涩之气,瞬间消失不见了,舌尖舔了舔被她亲过的唇角,
甜~
他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装作漫不经心的摘下眼镜,轻声说,
“以后不许随意拍人脑袋,拍人肩膀了,要是手痒痒,可以拍我的。”
“哎,你巨人似的,穿上鞋都要一米九了,我都够不着!”傅幼栀小声埋怨。
“我可以低头,”顾砚臣重新戴上了金丝眼镜,被她搅乱的心潮,也终于缓缓平静,他一字一句,认真的说,
“我可以低头,或者你提前告诉我,我举你高一些,你就够到了。”
【妈耶,嗑晕!】
【啊啊啊,我自从看着两个人,我就没有停止过土拨鼠尖叫!】
【太太太太甜了吧!】
【栀栀脸红了,脸红了啊!】
“咳咳,”傅幼栀咬着下唇,装模作样,拿捏着董事长的派头,
“好啦,知道了,我去学英语剧本了,你赶紧开会去,三个月,给我把顾氏集团的财报恢复到半年前的水平,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几个人纷纷提交了答案,傅幼栀明显不想搭理他,紧紧拉着江遇,两人还是坐在小课桌上,顾砚臣没有其他的地方去,只好坐在了最后排,手中拿着一只烟,也不点燃,默默看着前座的傅幼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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