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横冲直撞地跑到了医院,气喘吁吁地,根本不用费力气去找,身体各项仪器报警声最大的那个,一定是就是他所在的位置。
傅幼栀一口气爬了六层楼,终于来到了他的病房。
被猫毛折磨的多可怜就别提了,关键是血压和心跳一直处于高位,全院的医生们手忙脚乱地围着他团团转。
“这位女士,病人的情况十分危急,麻烦您……”不知情的小保安刚要劝傅幼栀出去,方塘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拉着傅幼栀就对着院长大喊,
“都闪开!医学奇迹来了!”
知晓内情的医生们,拖着不知内情的医生和护士们,给傅幼栀让出来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傅幼栀赶紧跑过去,紧紧握住了顾砚臣的手,眼泪憋在眼眶里,声音哽咽着,
“叔,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呜呜呜,都是我的错……”
傅幼栀带着哭腔的小声音就把警报声都盖住了。
不知情的医生和护士们简直目瞪口呆,方塘和院长自发地引导大家:
“不要围观,要给病人和医学奇迹足够的交流空间,看看就得了,手上有手术的人快点去做手术,这种机会多的是啊,别挤,别慌……”
很快,人群就全部都散去了,傅幼栀跪倒在顾砚臣的病床前,终于再也憋不住,“哇”的一下,哭出了声。
“栀栀,别担心……”
他带着几分虚弱地说。
“呜呜呜~”
“栀栀,我真的没事了,呼吸顺畅了……”
“呜呜呜~都是我不好!”
“栀栀,别哭了,求你了,别再哭了,我……我还没死呢……”
一听到“死”字,傅幼栀简直哭的更大声,哭了个昏天黑地,悲痛欲绝,浑不知何时何地。
连护士姐姐走进来安慰了半天,还给她削了一个大苹果,她都完全没有察觉。
顾砚臣被她哭的心里慌乱,只能使劲恢复着元气,揽着她的腰,把她拽进了病床上,自己的怀里,
“不许哭了!再哭可就要挨打了!”
他冷冰冰的手不清不重地捏了捏她软绵绵的小腰,傅幼栀腰间一凉,注意力转移,哭声竟然还真的制住了。
满脸的泪花还在,被他箍在病床上,手里还抱着一个大苹果。
像是个懵懂的小可怜儿。
“栀栀哭了这么久,吃口苹果润润嗓子吧……”
顾砚臣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懒懒地说。
傅幼栀抱着苹果看着他,心中其实却只想着赎罪,是她简直“睡后无情”,甜了一晚上起床就跑,把他完全丢到了脑后,还锁门,还让阿昭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