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敢冒着被世人唾弃的风险,用生命生下秦越洲,一个敢未婚就将秦越洲当成自己的儿子来养,这两个女人都在用生命爱着秦越洲。
“等安定下来,我们去看看她吧。”秦越洲说。
苏漓知道这个她是指池见轻,想到另一事,她问道:“你几时动身前往边关?”
敌军一日不击退,东明皇帝萧庭泓一定还会来找秦越洲,所以这一仗秦越洲一定是要去打。
“我大抵不用过去,只需写几封信与鸣月国现在带兵的十七皇子说一声,他很快就会休战。”秦越洲胜筹在握道。
苏漓立马猜到了什么,“鸣月国大军突然来势汹汹,是受了你的指导吗?”
“差不多。”秦越洲一一跟她说了他当初把边关地形图与兵阵图无偿交给对方一事。
他若不这么做,东明皇帝萧庭泓不可能这么快来找他,更不可能治三皇子萧行陵的罪。
他所做的这些,只不过是想求一个安稳,相信经过今晚的“深聊”,东明皇帝萧庭泓不会再找秦家人的麻烦。
得知两国交战是秦越洲一手策划,苏漓眉心拧得很紧,“你确定几封信过去对方就会收手吗?如今鸣月国拿下两座城池,吃到了好处,你再让吐出来,人家肯吗?”
“我与那鸣月国的十七皇子交过手,他为人可信,当初说好愿意帮我,他若出尔反尔,我再带兵将他驱逐便是。”秦越洲很有把握地说,其实他给出边关地形图和兵阵图时早留有一手,想击退敌军,轻而易举的事。
苏漓看着他,有点不信。
“放心,别想太多,我与他交战大大小小有三十来场,除了第一次带兵经验不足被他俘虏,吃了点苦头之外,其余的从未输过一场。”秦越洲眉飞色舞道。
苏漓这才想起他琵琶骨处的两道很深伤疤,“你肩膀上的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吗?”
“对,没错。”想起过往,秦越洲感慨,“当初是我太掉以轻心,中了他计谋,被他俘虏。
他命人用铁钩穿刺我琵琶骨,原本他还想凿碎我膝盖骨来着,结果被我趁机用提前磨尖的筷子要挟,这才得以逃脱。
自那以后,他便下令牢房里的俘虏一律不准用筷子,只能用手抓食。”
他语气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
苏漓心一紧,要不是她摸过秦越洲肩膀上的那两道疤痕,她都要被他轻飘飘无所谓的语气欺骗。
见她这般,秦越洲笑了,“怎么,心疼我?”
“有点。”苏漓点点头。
秦越洲牵起她手,低头吻了吻她手背,“既然心疼我,那以后待我好些。”
苏漓摸了摸他脑袋,郑重道:“你放心,只要你脸还在,我的爱就在。”
秦越洲又气又好笑:“你还真的是!”
两人夜聊了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才回房间歇下。
……
关于边关战事,大大出乎秦越洲的算计,鸣月国十七皇子并不准备休战,还大有一战到底的打算。
没办法,秦越洲只能收拾包袱,告别众人,准备单枪匹马前往边关。
云阳城门口,苏漓和谢翎讽来送别。
“年前能回来吗?”苏漓脸上写满了不快。
“放心,一定能,开心点,一个月后我就回来了。”秦越洲捏了捏苏漓鼓鼓的腮帮子,看向谢翎讽,“照顾好她。”
“会的,记得活着回来。”谢翎讽调侃,他清楚秦越洲此行前行一定能凯旋归来。
“走了。”秦越洲上了马,扬长而去,连头都没有回过。
苏漓目送策马少年远去,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明知道秦越洲这一仗打得很有把握,她还是有些担忧。
谢翎讽道,“回去吧,别担心,那家伙自从第一次出战吃过败仗之后,就再也没有输过一次。”